按理說,先帝已經讓高景川認祖歸宗,現在他是四皇子,這種宮中聚會,應該有他,但是,這是乞巧節,以女兒家為主,好像也不用刻意高景川,加上現在高侯爺的所作所為,高景川的位置還是比較尷尬的。
明天早上可就開始發請柬了。
要不要請呢?
“唉……”梁爾爾雙手托腮,對於這個問題,想了又想,還是沒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所以,有時候做決策的人,才是最難的。
梁爾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起青大夫說的,不能勞心費神……
“唉……”梁爾爾又長長嘆了口氣。
既然這麼難選擇,這麼費腦子,索性就不費腦子。
她站起身來,“琉璃,準備一下,我們乾清殿。”
“現在嗎?”琉璃看著外面的天色,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宮裡已經掌燈了。
“就現在。”梁爾爾說,“這個時間,皇上不會休息了吧?”
“不會。”琉璃說,“皇上這個時間,一般都在批摺子。”
蕭見楚確實在批摺子,自從做了皇上,他好像就被埋在了摺子里。
無盡的長夜,無盡的奏本,國家大事,雞毛蒜皮,什麼都有。
先帝無數個日夜,都是這麼過來的?
“唉……”蕭見楚不由得嘆了口氣。
做皇上,是兩個極端,他可以是一件很輕鬆愜意的事情,也可以是一件勞心勞力的事情。那就要看,你是想成為一代有明君,還是成為一個碌碌無為,甚至會亡國的昏君了。
蕭見楚打心裡覺得,其實覺得昏君更好一些,但是,想到蕭奉肅臨終前的囑託。他又拿起一本奏摺。
“皇上,娘娘來了。”小太監進來,稟告道。
蕭見楚從奏本中抬起頭來,掐了掐眉心:“讓她進來吧。”
梁爾爾走進殿中。
蕭見楚有先見之明,將宮人打發了出去。省的梁爾爾一會兒喊他王爺,被有心人聽了去。
“王爺。”
果然,她張口就是這個稱呼。
蕭見楚道:“什麼事?”
“是關於明晚七夕的事情。”梁爾爾說,“我拿不定主意,邀不邀請高少卿啊?”
蕭見楚一頓:“為什麼不邀請?”
“那就是邀請了?”梁爾爾點了點頭,“好了,我知道了。”
“不僅高景川,就連高靈雨也邀請了吧。”蕭見楚說。
梁爾爾眨了眨眼,說道:“這是皇家集會,邀請高靈雨,合適嗎?”
蕭見楚拿起桌上的摺子。
“已經有好幾封摺子,求本王給高靈雨賜婚了。”蕭見楚說道,“正好明日乞巧節,讓高靈雨自己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