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香梅還想說些什麼,卻直接被嚴澤打斷了,“我當初那個樣子,讓我去農村,不就是想直接讓我勞累死或者病死,然後你和你兒子就可以坐享其成了,不用擔心哪裡會蹦出一個兄弟來搶你兒子的東西了!”
聽到這,反而是旁邊的嚴國安搶先一步,捂著胸口義憤填膺地對嚴澤怒斥道:“嚴澤,這可是你的母親和你的弟弟,你怎麼能把他們想的這麼齷齪!看來以前那些人說的沒錯,你生下來就是來克我的!”
“呵,”嚴澤也不客氣地懟他,“我克你?我還可以說是你克我呢!要不然我離開了嚴家之後,怎麼日子反而越過越好了呢!還有,別說你是我父親,我可不知道有誰的父親可以在妻子死後不到半年就帶著半歲大的私生子進家門的!我也不知道有哪位父親可以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不聞不問,任由他被繼母和私生子欺負了十多年的!”
周圍的鄰居都是嚴澤的熟人,聽到了兩方的措辭,當然是更相信嚴澤這邊的。此時聽到嚴澤對嚴國安的質問,也同情起嚴澤來。一直以來嚴澤都是一副溫柔親切的面孔,平時見到大家也會互相問好,性格很樂觀開朗,哪曾想到他背後居然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因此,此時大家看嚴國安一家的眼神都不禁變得鄙夷起來。畢竟這麼對待親生兒子、繼子以及哥哥的惡人,在他們平凡的生活中可是很難見到的。
嚴景從小就被家裡寵著長大,因為以前家裡有錢,周圍的孩子們也是對他捧著的,此時感受到周圍人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心裡有些受不了,就想像以前一樣上前推搡嚴澤。
但嚴澤哪會讓他得逞呢!
結果自然就是嚴景不但沒碰到嚴澤,反而自己摔了個狗吃屎。
之後嚴澤也沒管他,反而朝著嚴國安走過去,低頭掃了他一眼,低聲地對著他的耳朵說:“不知道你還記得王良吉王所長嗎?”
嚴國安聽到這個名字後心裡一慌,面上則強行鎮定,抬頭問嚴澤:“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嚴澤看著他心裡有鬼的樣子,提了提嘴角,露出一個讓嚴國安心裡一寒的微笑,“你說我是什麼意思呢!我只知道,王良吉最近惹了事,現在上頭要辦他。你說他這些年來在這個職位上應該收了不少賄、貪了不少油水吧,你說要是我跑去舉報你當年曾向他行過賄,得來了一筆和公家有關的生意,你會不會到了這把年紀了還要吃一回牢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