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有反應,便不是名震天下的青王了。
「王爺,臣女對王爺傾慕已久,若是王爺不棄,臣女願為奴為婢,只願伴在王爺身邊,結草銜環,決無二心!」
這番楚楚動人的表白並沒有達到預期中的效果,青王冷淡地望著她,半晌,將兵書合起,烏黑的眸子狀似不經意的瞟向某根柱子,道:「速度離去,否則休怪本王無情。」
他根本連幾句安慰的話都不願意說,甚至連一句「你已有婚約」都不肯說出口!趙溪若頓覺絕望,她匍匐在地上,「臣女不甘,守望王爺多年,王爺如今心有所屬,卻不是臣女!如今臣女被迫要嫁入信陽候府,原想著用最後的臉面來懇求王爺,為妾為婢,都毫無怨言,可王爺卻仍是如此無情!」她覺得自己的一腔痴心,完完全全是付諸東流了!不管她如何努力,如何用心,青王都不會回應,他的心根本就是石頭做的,捂都捂不熱!
「你……」在她的一番指控下,青王的語氣終於有了些許改變。就在趙溪若以為他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青王卻問:「你是何人?」
賀蓮房覺得,這便是有一百顆真心,也被青王殿下這雲淡風輕的語氣給碾成了渣子。
趙溪若險些昏厥過去,他竟還不記得她!
正要再說話,青王卻懶得再理會於她,起身,收起兵書,舉步朝殿外而去。趙溪若傻傻的待在原地,她好不容易從皇后那裡爭取到的一點自由時間,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這陣子父親要她嫁入信陽候府,她始終反抗掙扎,足足被關了快兩個月的祠堂,關的她心都涼了,原以為假裝答應便可以爭取時間,可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難道青王沒有心嗎?自己這麼多年的付出與深情,難道他就一點感動、心動都沒有過嗎?!
對青王的愛,逐漸演變成了怨。趙溪若覺得,自己沒有哪裡配不上青王的,可對方卻壓根不願意重視她,甚至這麼多年都不曾記得她的容貌與名字,這人,是多麼的冷酷、無情、毫無人味!
「王爺!」
這一聲王爺叫的無比悽厲,連同賀蓮房都被嚇了一跳,青王也皺了下眉,轉身看向趙溪若:「你擅闖西殿,是何人給你的令牌?」
趙溪若被青王這一問問得微怔,她這令牌自然是皇后給的,可皇后在給她的同時也再三叮嚀過,決不允許她擅闖某些地方,而西殿恰恰是這「某些地方」的其中一個。
賀蓮房在柱子後頭看得想笑,她低下頭,再抬起時,毫不意外地與兩道溫柔的目光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