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陽候笑:「自然不是,其實,本候前來,想見的不是王爺,而是王妃。」
青王冷笑一聲:「本王的妃子,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信陽候狀似無奈道:「若是王爺不許,本候也沒有辦法,只是……王爺應該知道,雖然本候在燕涼沒什麼耳目,也沒什麼本事,可若是存心給王爺添堵,怕是也有些麻煩的。」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他也不跟青王兜圈子,直接把自己的威脅說了出來。哪怕燕涼是青王的地盤,他在這裡的勢力比他一個區區侯爺大得多,信陽候也想讓青王明白,他不是個好惹的。
從來沒有人敢威脅青王,對於信陽候的言詞,青王嗤之以鼻,他淡淡地道:「信陽候已經沒出息到這個地步,拿這些沒用的來威脅本王了?你若有這想法,大可來試試,本王雖然不想在燕涼大開殺戒,可若是有那不長眼的上門來送死,本王也不會拒絕。」
所以說,即使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對頭,信陽候也還是不夠了解青王。他是會被人威脅的人麼?軟硬不吃,無處著手,這就是青王呀!
然而對於青王的拒絕,信陽候也並不惱怒。他微微一笑,從椅子上起身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本候便告退了,王爺不必相送。」
「本王沒想過要送。」
信陽候揚起唇角,乾脆利落地轉身離去。
青王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總覺得此人這樣輕易就罷休了很不對勁。他坐在那兒想了片刻,突然神色一冷,迅速站起來,飛身而去。
果然,信陽候口頭上說著告辭,其實卻脫離了婢女的引路,青王府的侍衛雖然身手了得,可是和信陽候比起來,卻還是略遜一籌。只見一抹身影從他們面前一閃而過,還未待他們看清楚,那人影便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