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傷害最深的於當歸都比自己要豁達,於成海還能有什麼理由看不開?於是,深深看了眼自己這個苦命的孫女,哀嘆一聲便任由於當歸推著向家所在方向走去。
不管怎樣,這件事一定不能這樣算了。但若讓張春蘭承認今晚的話那就是當眾讓其自己打臉,不用想都能知道她這怎樣一種狀態。
今晚他要好好想個對策,就是真的要同兒子兒媳從此斷絕關係,他也一定要讓當歸的清譽恢復。
這一晚著實鬧騰,於當歸這一擊讓張春蘭抖出了許多令人瞠目的事實真相,卻也讓人認識到這女人嘴碎心狠到了怎樣一個程度。
只是,還是那句話,張春蘭這張嘴在北喬溝那可是出了名的!黑的能說成白的,白的能說成黑的,顛倒是非可是這女人的拿手戲。讓他們這一幫子人沒有任何證據,單憑一張嘴便要同其辯論,那無異於雞蛋碰石頭,最後結果,也只能是沒有不糟,只有更糟。
更何況,眾人自掃門前雪,這是絕大多數人奉行的行事準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是任何一個年代都不會缺失的一種明哲保身的辦法。
加之剛剛過去的大浪潮,人們早已成了驚弓之鳥,許多事能不參與便不再參與。
於當歸對穿過來的這段歷史還不算太陌生,眾人心中擔憂也多少能夠理解,就是她自己又何嘗不是沒有這種心理。
都不是聖人,都要在這個世界生存,有時候,過度苛求他人倒不如好好反省自己,而她對張春蘭陷害這件事從一開始也並沒有打算讓人幫忙。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嗯,這句話就當她沒說。
第39章 自作孽不可活
張春蘭這一晚過的可算是驚心動魄,不單她自己沒睡好,就連於保國也跟著遭殃。
只不過,於保國問其“發病”原因,這張春蘭便不耐煩地踹一腳帶過,於保國被接連踹了好幾腳後,後半夜終於選擇了放棄。
山裡的清晨要比城市醒的早,天還未亮,雄雞便開始打鳴,“喔喔喔”,一雞叫,全村的雞開始演奏。
一天之計在於晨,山里人秉持這個信念,從古至今。
張春蘭半夜做了不知多少次噩夢,好不容易睡著了,天也亮了。
“一會兒把那隻雞給宰了!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張春蘭頂著一雙遮蓋不住的黑眼圈沖正在穿鞋的於保國吼道。
於保國回頭,蹙著眉頭問道:“你這是咋滴了?這一晚上折騰的,咋還提到當歸了?”
“什麼?!”張春蘭聞言一驚,瞌睡蟲九分跑了八分,“我說夢話了?還提了於當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