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心虛,是真的心虛,他擔心於當歸同於成海會認為他是為了於紅沙背後的錢財才會跟她走在一起,擔心他們會瞧不起自己。所以,在於紅沙開口的前一秒他都還在打退堂鼓。
然而,令大兵沒想到的,是於紅沙對他們二人之前感情的決絕。
這個時候,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斷不是能讓女人開口將這件事說出來的!
大兵的臉上是一副似乎下一刻就要抱著炸藥包去炸碉堡的視死如歸,於當歸看著這樣一個大兵叔,內心慰藉的同時也忍不住嘴角抽抽。
不為別的,就是想笑。
然而,於當歸便真的笑了。
“哈哈哈哈……”
“……”大兵。
“……”於紅沙,“當歸,你,你……”於紅沙被大兵這番話早已羞紅了臉,此時再聽見於當歸笑登時脖子也跟著紅了。
“我,哈哈,我不是,那個咳咳咳,小姑,大兵叔,我不是笑你們……我,我就是……咳咳咳咳!”於當歸愣是把自己笑得劇烈咳嗽起來,卻在想起這個時候貌似最不該笑時硬生生又將咳嗽憋回了肚裡。
“咳咳,小姑,大兵叔,你們別管我,嗯,別管我!”於當歸用力朝那二人揮了揮手,同時提醒那二人此刻的攻堅對象不是她而是站在他們對面的於成海。
二人恍然,急急將視線轉向於成海。而於成海則此時正挑著一邊的眉毛上下打量著大兵。
“……”大兵。有種如坐針氈的錯覺。
“咳咳!”許是意識到自己視線太過直接,於成海乾咳了兩聲將目光收了回來。
“別在院子裡站著了,先進屋吧。”這件事畢竟是大事,他於成海再不能像上次一樣馬虎。
於當歸看了於紅沙同大兵叔一眼,沒有說話跟著於成海進了屋。
落在後面的於紅沙的手被大兵用力捏了捏,自始至終都沒有分開。
於當歸自知自己是晚輩,這種事情她也只有旁聽的份兒,於是便自覺地拿起掃帚和簸箕開始清理之前被撞到地上的雜物。
而於紅沙同大兵沒有坐,也不敢坐,就那樣直直地站在於成海面前,小心翼翼卻又彼此堅定的表情昭示了他們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