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們之間發生什麼嗎？”顧十一答非所問。
於當歸沒說話，櫻紅的薄唇用力抿了抿。半晌後，於當歸忽然問顧十一道：“顧十一，你能讓我看看你的錢夾嗎？”
“當然可以！”顧十一點頭，目光繾綣地看了眼於當歸，隨後從褲兜里掏出來了一個黑色錢夾，“給。”
顧十一將錢夾大方地交給於當歸，於當歸頓了頓，伸手接過。
錢夾的款式同自己的相同，錢夾一角印著“YG”兩個大寫字母。於當歸抬頭看了顧十一一眼，發現對方竟然沒看自己反倒重新埋頭開始工作。於當歸眉頭挑了挑，大眼睛骨碌碌轉了轉，下一秒，做賊似的打開了顧十一的錢夾。
一張照片豁然出現在於當歸面前。
於當歸一愣，神色頃刻間呆滯。
這張照片裡的人她認識，不是別人正是她。這是她去年曾經答應齊紅葉參加迎新晚會時的舞蹈照片，然而，這張照片，她自己卻從來沒見過。
“這照片……”於當歸呢喃出聲，低頭工作的顧十一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再問自己，直接開口接話道：“漂亮吧？我女朋友。”
“你這……是什麼時候拍的？”於當歸清楚地記得，那個時候，學校里曾將有關她所參與的舞蹈節目的照片全部讓他們看過，而其中並沒有這張照片，“這是你自己拍的？”
“嗯。”顧十一點頭，直接將第一個問題省略，“好看嗎？”
好看！於當歸在內心裡應了一聲。她自己也沒想到，那個時候穿著舞衣的自己竟會是如此漂亮。
愣了片刻，於當歸似是忽然反應過來什麼，抬頭看向顧十一，眼神里透著審視，問其道：“這張照片你放在這裡有經過我同意嗎？”
顧十一臉上表情不變，淡淡一笑，趁於當歸不注意時以迅雷之勢將錢包搶了過來，“這是舞台劇照，我喜歡我就放了。”
“你……”於當歸嘆服顧十一的邏輯，卻又拿對方沒辦法，“這張照片能不能送給我，畢竟這上面的人是……”
“不能。”顧十一果斷拒絕，隨即又補充一句，“你若是喜歡我可以再沖洗一張送你。”
“……謝謝，不用了。”於當歸抽了抽嘴角道。
顧十一輕笑，竟是帶著一絲孩子般的促狹看著於當歸，問其道：“當歸，你現在是不是想起些什麼了？”
於當歸看了眼顧十一，沉默一刻後搖頭：“沒有。”
“沒關係，想不起來那就慢慢想。若是一直想不起來……”顧十一聲音一頓，於當歸將視線重新聚集在其身上，“一直想不起來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