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我也沒想到那麼乖巧一個丫頭竟然心思那麼深!嘖嘖,這是不是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哎呀,就在前天俺跟大舅子說要將這於嬌嬌介紹給俺外甥呢,幸好,幸好啊,這若是真的嫁過去,那豈不是吭了俺大舅子和外甥?”
說話的人拍著胸脯,一副心有餘悸模樣,其他人聞言也不禁跟著點頭。
“就是,就是,就於嬌嬌這心思,就俺家那小子,十個都不夠他斗的!”
“哎,你們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之前這於嬌嬌不是跟南喬溝那小子訂婚又退婚了嗎?當初我聽那李成志的娘說,是這於嬌嬌考上了大學後眼光高,把那李成志給踹了,踹了就踹了,這彩禮都不想退!那時還不信,現在看來,那件事竟然是真的啊!”
“可不是嘛!”李月接過話頭,“我跟你們說,有其母必有其女,想想那張春蘭怎麼樣,你們就能想到那於嬌嬌什麼樣了!”
“真是厚臉皮一家啊!我就想看看這張春蘭以後還在村里怎麼顯擺!”
“顯擺個屁啊!她能出門都不錯了!也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
“……”
類似的話大街小巷都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便傳到了張春蘭和於保國耳朵里。
今天剛好是休息日,於城城在家,吃飽喝足的他趴在床上溜著螞蚱。
張春蘭同樣坐在炕上,只是此時表情再不似前幾天的春光燦爛,一副咬牙切齒模樣。
對面,於保國坐在方凳上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臉色黢黑,眉心緊擰,就差直接破口大罵了。
“抽抽抽,你就知道抽!都啥時候了你竟然還在抽!你閨女連家門都進不來了!你!”張春蘭忽然指著對面的於保國一頓激烈指責,冷不丁出聲,嚇得正在玩螞蚱的於城城一個不小心直接壓死了一個。
“啊!娘,你吼啥!我螞蚱都被壓死了!你賠!你賠!”
於城城爬起來就往張春蘭身上撞,張春蘭一個沒注意竟然直接後腦撞在了牆上。
“咚!”這一聲響聲音不小,讓本不想搭理張春蘭的於保國終於抬起頭來看向二人,但他卻坐在原地沒動。
張春蘭被撞得頭暈眼花,捂著腦袋倒抽冷氣。
然而即便如此,於城城依舊不依不饒,全然不顧張春蘭此刻狀況,扯著對方胸口用力搖晃著。
張春蘭實在是被搖得太厲害,下意識推開於城城,結果沒想到,於城城送給她的竟是一頓極其用力的拳打腳踢。
“啊!你個兔崽子,你咋敢打你老娘!”張春蘭鬆開捂著後腦的手,一左一右拽住於城城的手,試圖讓其安分下來,只是可惜,沒有手,於城城還有腳,直接兩腳過去,徑直將張春蘭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