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對於許氏真的特別理解,可也只能當不知。原身做的那些,她不想承認,卻也得背這個鍋。現在這樣,挺好。
之後阮秋便繼續養傷,順便養娃。
以前,她沒來之前,許氏是很牴觸她接觸兩個孩子的。她來之後,她因為上輩子的記憶,到是刻意拉近了跟婉兒的關係。許氏雖然依舊牴觸,卻不會阻止。而現在,她已經很習慣的將兩個孩子丟到她這裡來陪姑姑解悶了。
對於這種轉變,她還是很樂見的。畢竟許氏是當家主母,哪怕因為她這個妹妹的身份,不會明面上做什麼。可只要她的態度擺在那裡,就足夠她日子不好過的了。就像以前,這院子裡的人十個有九個都是叫不動的,剩下的那一個,則是徹底的背叛,別有用心。而現在,院子裡的人換了一潑,指使起來也順手的很。
而許氏最近確實非常的忙,忙著收拾行李。
之前的打算去京城的事情,並沒有因為那場刺殺而取消,反而讓林固更加堅定了一定要送他們離開的決心,並且越快越好。
許氏也感覺到,在揚州城這塊地方,哪怕林固是知府,也不能阻止那些喪心病狂的人。到了京里,許家的勢力是一層保障,最主要的是皇上在那裡。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什麼魑魅魍魎都得老老實實的。所以她非常贊同林固的意思,她自己不怕什麼,可她還有兩個孩子。因此這段時間她抓緊時間收拾行李,當然也就更忙了。
接下來的季行每天夜裡都會來報導,阮秋在每天好睡下,身體飛快的恢復著,常年蒼白的臉色也慢慢有了紅意。
一個月的時間,阮秋肩上的痂都退了,便是疤也淡的只剩下一道紅痕,只要繼續用祛疤的藥,最後終會什麼都沒有。而許氏那邊的行李終於收拾整齊,他們一行終於上了去京城的船。
為安全考慮,船雖大,但她們還是一個大人帶一個孩子住,許氏帶著熙兒,婉兒則由阮秋帶著。季行跟他們住在一艘船上,只是房間離得稍遠一點。可船就這麼大,再遠其實也沒多遠。
行船好幾日,一直順風順水的。阮秋帶著婉兒在外面轉了一陣,回屋後。婉兒拿了本書,她則將針線拿了過來。
“姑姑,這是給姑父做的荷包嗎?”
“對。”阮秋沒有太多嬌羞。說起來十分坦蕩,做什麼也特別理直氣壯。
“姑姑的手藝真好。”婉兒看著她手裡的荷包,一面繡著福字,一面繡著蝠紋,再簡單不過也最常見的樣式。“姑父一定會喜歡的。”
這荷包從他們有婚約開始,阮秋就開始做。她的繡技不差,但缺少熟練度,所以做得特別慢。不過,因為她之前受傷,做得再慢別人也覺得正常。如今還剩下一點,正好乘船無事,就給收了個尾。
過了一陣子,阮秋手裡最後一點活終於做完。
“走吧,我送你去你娘那,我去找你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