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之後直接去了齊樂樂住的那間房,她正抱著自己膝蓋小聲哭著。看到他們進來,臉色就是一變,特別可憐:“師叔,我是不是給你惹禍了?”
阮秋坐她對面,面色沉重:“沒事。”說完這兩個字她就不說話了。
是不是惹禍了還用得著問?她這麼一折騰,她的店出去了。雖然如果她不願意,誰也搶不去,但她卻不能表現的太過雲淡風輕。
“那是秋秋的爸爸留給她的唯一遺物。”阮秋不說話,秦景行卻說了。他很不高興,就算知道現下這情況是阮秋故意為之,也依舊不高興。那野家的兄弟兩以後慢慢收拾,而造成這一切的這幾個人,卻可以現在就收拾。“現在,沒有了。”說完,就直直的看著齊樂樂。
齊樂樂也知道自己一時衝動惹下這樣的麻煩,之前被嚇到了,現在緩過來了,嬌氣也上來了:“我,我去把東西搶回來。”
秦景行冷笑一聲:“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規矩。你們玄門有不許對普通人出手的規矩,你要壞規矩是你的事。可就算你現在把東西搶過來,你師叔已經答應了的事情,那在這黑街上,這鋪子就已經是給出去了。你再搶回來,那是把你師叔的臉往地上踩。”
齊樂樂一下了怔住了,半晌才怯怯的道:“那,那怎麼辦?”
秦景行卻已經不搭理她了,轉頭看向阮秋:“秋秋,天不早了,咱們回去休息吧。其他的,等天亮再說。”
阮秋點頭起身,“你們也先休息吧。”又看向秦池:“樂樂嚇到了,你們多照看著些。”
“是,師叔。”
回到店裡,阮秋和秦景行是真的休息了。
可其他人卻哪裡有心思休息。
齊樂樂是真的被嚇到了,哭個不停。可她人小沒主意,只是不停的問秦池:“師兄,怎麼辦?我闖了這麼大的禍,還害得師叔……我,我該怎麼辦?”
秦池又哪裡知道?他就算下山的時間不長,可也知道,在京市這裡,一家那麼大的鋪子有多大的價值。三問門在玄門是挺厲害,可就算厲害,其實也沒多少財力。雖說他們玄門看著高大上,可他們規矩也多,萬事講究個因果天和。小財有,大財有也守不住,得散出去。要用錢財來賠,那肯定是賠不起的。
更別說這還是師叔父親留給她的遺產,本身就帶著特別意義。他們就算賠得起相應的錢財,可賠不了這背後的因果。
“先別哭了。”秦池嘆了口氣,事情就夠麻煩的了,齊樂樂還哭個不停,更讓他心煩:“看起來師叔這鋪子是肯定得捨出去,至於之後,我跟師叔商量商量,看該怎麼辦。”頓了一下又道:“這事咱們兜不住,得跟師傅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