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十一點十五分。野店一如往常的熱鬧,樓下高台上的一男一女正舞的火熱,兩人身上的衣服都不剩下多少,兩具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周圍的人不停的吼著叫著,恨不能衝上去代替其中一個……那位助手再一次到來,依舊拿著之前的儀器,
那位十分準備,十一點三十分準時推開包間的門,那位先生又換了一身打扮,唯一相同的就是整張臉都被遮了個嚴嚴實實。而跟進來的保鏢人數更多。其中兩個,手裡都拿著跟之前裝錢一樣的箱子。
“先生真是準時。”野大一笑,“您看,要不要先驗貨?”
先生坐在對面,“貨,當然是要驗的。”抬了抬手,讓兩個拿錢的人將錢箱子放到桌子上。一邊要驗貨,另一邊當然也是要驗錢的。
野大野二兩人也乾脆,掃了幾人一眼,終於從暗格里拿出幾個箱子,一一擺到桌子上。
那位依舊擺了擺手,除了那之前跟著來的四人外,剩下的幾個上前,將所有箱子打開,一箱箱開始驗貨。而野家兄弟,也只有野二在驗錢。
“先生,都對。”
野二那邊也點頭:“大哥,數足足的。”
野大站了起來,笑道:“先生是爽快人,現在咱們銀貨兩訖。”這生易算成了。“我這裡收了幾瓶好酒,不如開一瓶,慶祝一下?”
先生起站了起來,“不用那麼麻煩。”他慢慢的拿下眼鏡,取下口罩。對著對面目瞪口呆的兩人笑了下:“人贓俱獲,兩位還有什麼可說的?”
“劉,劉局?”
罪犯落到警察局局長手裡,還是人贓俱獲,下場可想而知。而以他們兩人身上的人命,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命從牢里出來了。
……
野家兄弟的事阮秋開始是不知道的,還是後來,隔壁的劉叔打電話找她有事,才不經意的提起。她才知道,野家兄弟兩栽了。從他們兩人身上牽扯出來的人,更是不知凡已。
不是沒人不想讓他閉嘴,可利誘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人贓俱獲,百口莫辯。連命都沒了,還管什麼利?威逼?兩人是無親無故,就兄弟兩,全都是亡命之徒,一次全栽進去了。沒有任何把柄給他們抓……
兩人都不是好人,屬於那種自己不好過,也不讓別人好過的那種人。他們進去之後,非常痛快的認了罪,還非常主動的招了一些別人沒查到的罪名。其中涉及了哪些人,他們全都記得清清楚楚。甚至還提供了一個他們藏匿證據的地點……一下子拉了一大堆人下水。
那些人涉及了太多上層社會的權貴子弟,畢竟,他們的野店幾乎可以讓這些客人們為所欲為,很多人都喜歡在這裡玩。因為不管他們怎麼玩,都無後顧之憂。
而現在,這後顧之憂一下子爆發,誰也逃不過。
因為此,整個京市都動盪不安,不說那些上層階級,就是普通民眾都能感受到一股不尋常的風正在颳起。每天到處都有警笛嗚啦嗚啦響個不停,很多家族都在送子弟出國……一切都顯得緊繃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