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爻楝低头看这银色物体竟是只狐狸,还是晕过去的死狐狸,他望了竹涧一眼,蹲下去拨拉开银狐湿漉漉的大腿间,公的。淫/妇长鸣子疑惑地嗯了一声,怎么会有两只狐狸?小孩棉衣里的是刚才逃脱的那只母狐狸的毛发?
你为何要把它扔进水里?爻楝蹙眉问竹涧,后者挤开长鸣子在二人之间蹲下,不是我扔的,是它被我追着追着自己跳下去的,我怎么捞都不肯上岸,冒着溺死的危险终于把自己洗干净才肯跟我走估计是想证明自己是银狐狸,是好狐狸,和那只偷窃孩子的黑狐狸不是一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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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姓名
和刚才那只黑狐狸不是一伙的?爻楝接过阿球递来的干布, 将湿淋淋的银狐包裹住,大抵兔子妖都是这么的心软, 面对着落魄的死敌都能生起怜悯心。
竹涧觉着自己分明只离开了一小会,为何就像是错过了一整季度的剧情, 他歪头奇道:刚才?狐狸?什么和什么?还有, 死道士你不是和我一起捉妖去的吗?怎么还在这里?
长鸣子教养颇佳, 被叫了死道士也未恼怒,爻楝则立刻将假长鸣子其实是狐妖假扮, 他走后立即化出原型攻击自己的事情同竹涧说, 后者越听面容越严肃, 听到最后竟然从齿缝里憋出一句模糊不清的对不起。
嗯?爻楝一开始还未听清楚, 待反应过来后很是惊讶地看向竹涧,竹涧闷声含糊道:我不应该单独去追这只狐狸的,而且追得兴起还没有注意到你拉了黑绳。他似乎还想说什么, 欲言又止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
爻楝最初周身只有一节竹竿, 被狐妖逼得只能防守且战且退,那时他想着一定要质问竹涧为何这么久还不回来,但现如今一见他认错态度如此良好,爻楝反而软下心安慰道:我是觉得我能应付很长时间,而且也担心你与狐狸搏斗, 拽你脖子会分心,所以故意很轻地攥了攥, 你感觉不到是正常的这不是没出事情吗?
是啊, 长鸣子跟着爻楝的话说:竹涧龙君的剑术十分了得, 堪称精妙绝伦,把贫道都给看呆了。
啊?竹涧皱起眉,什么竹涧龙君?
爻楝避开竹涧的视线,唇角抿出一丝笑意,后者一看就知道这是爻楝再报白日他谎称自己是君湖岛爻楝仙君的仇,竹涧赶紧道:道士,他根本不是
龙君,你既名为竹涧,想必是封氏蛟龙一族吧?
竹涧脱口而出的话被长鸣子一打岔,后半句直接噎在喉咙中咽了回去,他和爻楝对视一眼,两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划而过的色彩,竹涧往爻楝身边靠了靠,爻楝则是探身上前询问道:道长,何出此言呢?
难道是贫道弄错了?龙君莫怪。长鸣子微是羞赧地掸了掸袖子,因封氏一族总是以地为名,故令我产生了如此的联想。那龙君可是姓敖?但敖氏均是单名,为何你?
我爻楝还没来得及回答长鸣子,人便被竹涧拖进了里屋,他匆忙留下一句:无姓。下一秒木门便从内咔一声关上。
听到了吗爻楝,敖族是单名,封族用地点命名,竹涧像极了龙族的名字,也就是说雪山洞窟里我问你我叫什么,你念出的竹涧二字竹涧有些急躁地控制不住音量,很可能是你自己的名字!你在岛内唤作爻楝,本体唤作封竹涧。
那那我呢?
我到底姓甚名谁?
爻楝的脑子也有一点乱,他按住竹涧的双肩,平视对方晦暗的黑色眼眸,我有一个猜想
你说?
可还记得你之前说你初次见到裘融是因为你被雷劈了?
是你被雷劈了!
好,我被雷劈了有没有可能我生而为龙,在这之前血脉一直被封印,所以才会以凡人模样于君湖岛中修炼,而君湖剑法七层以后便练成了魂剑,而龙必经历的二次渡劫正巧在我外出游历时不对,我今年才一百零四岁,能灭杀生命的雷劫则是在龙族的三百岁
竹涧跟着想到了剧情的其他分水岭:也许你被你师父带回去之前就已经两百岁了呢?只是被封印成了十岁的男孩模样。
那还不如说是我夺舍了十岁男孩的躯壳也不会,两百年的龙族怎可能有如此大的本事。
先不管这个,你忽略这点差池继续讲下去呢?
雷劫激发了我体内的蛟龙血脉,但因为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人类修士,未做好防备,雷劫直接将我体内的魂剑为我抵挡致命伤害的魂剑劈碎,但因我体制的特殊,你未死,而是化成了人形的剑灵,且因为我扛了雷劫,身受重伤。
我当时选择以君湖岛大师兄的身份继续修行下去,所以便把身为龙族时的名字赐予你,竹涧。
竹涧双眸一亮,情不自禁地赞道:除了雷劫的时间有些瑕疵之外,其他猜想有理有据,根本找不到纰漏。
爻楝叹了口气,可惜既然存在这个瑕疵,那以上的猜测便全然是错误的
他倏然又莞尔一笑,不过,不管竹涧到底是谁的名字,现在它就是你的。我的魂剑灵,无论先前是何种情形,我如今都将它赐予你,你便是竹涧。
竹涧缓缓地眨了眨眼睛,嘴唇嗫嚅,像是要说出一个谁稀罕,最后却还是抬眸与爻楝相视一笑,双双失忆的两人之间气氛即刻大好,融洽愉快地一齐转身准备出门。
但他们却在同一时刻,以同一角度看到了床上瞪着灯笼般大眼睛,两只兔耳朵就差立到天上去偷听的裘融。
一瞬间,裘融啪地捂住耳朵,疯狂哭泣着摇头道:我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雷劫什么剑灵,我什么都不知道!
爻楝:
竹涧:
虽然分明他自己擅闯进他人休憩的屋子,但竹涧从来不是一把讲理的剑,他再次对上爻楝的双眸,再冷笑一声,缓缓地靠近床铺打算将知道太多的裘大夫杀兔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