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小刀顧不得其他連忙往李一帆房間裡面跑,查看他是否無恙。
哪裡知道一進門就看到正在自己換藥的李一帆。
衣衫已經推下大半,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 。
或許是因為讀書人,常年不曬陽光的關係,李一帆膚色猶如上好的白玉,發色墨黑光華,就像一幅上好的水墨畫,層次分明。
雖說只是文人,但是李一帆的身形有些消瘦但是並不贏弱,反而有種年輕人獨有的生機蓬勃。
一個人擦藥包紮有些地方終究是夠不到,努力擦藥的李一帆身體有些有些地方有著淡淡的胭脂紅,就像一幅黑白水墨畫沾染上了顏色,瞬間就靈動起來了,甚至稱的上是活色生香。
樓小刀一推開門就被這樣的景色怔住了。
天賜良機!
樓小刀連忙調整表情裝作不懂世事的樣子問道:“先生原來在換藥,還是小刀幫先生吧?”
葉國保守,李一帆看著樓小刀不退反進還要幫自己換藥,一時間異常窘迫滿臉通紅,就連白皙的背部都被暈染成緋紅。
他知道南嶺風俗和葉國有異,只是一時之間實在無法做到‘入鄉隨俗’。
樓小刀心裡發笑,之前他受重傷卻咬牙硬撐,治療的時候連聲音都很少發出來,沒想到居然這麼容易害羞。
之前的李一帆虛弱得連點人氣都少,除了治療自然不敢做些什麼。
現在看到李一帆臉上這麼豐富的表情,若是不逗逗便太無趣了。
樓小刀心裡雖然打著小九九,不過面上仍舊裝作懵懂關懷的問道:“先生不舒服嗎?以前先生昏迷的時候都是小刀換的藥,小刀技術不錯,不會弄痛先生的。”
“樓…樓姑娘幫我換的藥?”
樓小刀面上有些疑惑的回道:“南嶺的大夫很少,還要在村里各處治病,不是那麼有時間專門跑到這裡來的,所以除了中途一次是大夫換藥意外,其他時間都是小刀代勞,換藥很簡單的。”
李一帆猶如聽到耳邊驚雷,從未想到在不知不覺間居然和樓姑娘如此親近,他想說些什麼,可是各地民風不一樣,若是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怕本來沒有什麼事的反而有登徒子調戲樓姑娘的嫌疑。
更重要的是傷勢恢復以後他就要送血書和帳本回京,此去九死一生,實在無法開口給樓姑娘任何承諾,怕一旦承諾做不到耽誤姑娘一生。
樓小刀看著李一帆的臉片刻的時間裡就由白轉紅,由紅轉青,又由青轉白,臉色比一開始看到的更加沒有血色煞是有趣。
但是也知道不能玩得太過了,要是一下子玩脫了那就糟糕了。
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解釋道:“哥哥有時候受傷都是我幫忙包紮的,村子裡面有些女子都是大夫,在我們南嶺這很是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