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帆敬佩道:“班主倒是瀟灑。”
“紅塵打滾,若是自怨自艾日子反而會越難過。
其實我的想法也不是一層不變的,就在二十多年前我懷了一個恩客的孩子,他想叫我做外室,對我萬般保證要我把孩子生下來。有機會初為人母我心中歡喜,便點頭答應了。
那個恩客其實外面養了好幾個外室,家裡不說妻妾成群,但是七、八個也是有的,我想這樣的人家當個外室把孩子撫養長大就好,哪知我再次等來的是他家的夫人和一碗打胎藥。
而那個恩客卻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對了,若是沒有這個,想來那日我有可能性命都不保。”說著只見秦老闆把臉上半邊面具拿下,入目的便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劃痕。
樓小刀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那孩子?”
秦班主自嘲道:“這世間哪有墮胎藥打不掉的孩子?”
秦班主看著兩人惋惜憐憫的神情笑道:“你們不會認為我的一生很悲慘吧?聽起來好像是有有一點,但是事實上是經過這次事情後我容貌已毀,身價暴跌,媽媽怕我繼續留在哪裡惹麻煩,只需要一點點錢就讓我贖身了。
這樣一來我手上還算殷實,很多人又開始勸她找個好人家,這樣才會有個好歸宿。
嘖嘖嘖,她這個人資質實在是太差,便是做一個外室都淪落到被劃花了臉不得進門,那些‘賢良淑德’的事情確實非她所長亦非她所願。
後面她開了一個戲班,唱著她最喜歡的戲曲週遊諸國,而當年那些說她的聲音已經慢慢消失,現在很多人都會說秦班主好氣魄。
世人都喜歡站在自己的角度評定事物,當須知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秦班主亦有所指的對樓小刀說:“孩子,做你心中想要做的事情,不要在意其他人想要你做的事情。”
想來是樓小刀比較符合秦班主的胃口,再加上兩人長相相似,而葉國對女子束縛極多,所以才會給他們說這些。
樓小刀隱約猜測,或許秦老闆會救那小娘子和叫小生下船,想來也和她當年際遇有關。
當然,這話李一帆聽起來就是另外一番感受了。
對於別人的好意,樓小刀向來是報有極大的善意,她甜甜的笑道:“謝謝秦阿姨指點,我受益匪淺。”
李一帆也行禮道:“是小生一葉障目了,謝謝前輩指點。”
出了秦班主的房間後李一帆想說些什麼,可是又欲言又止的樣子。
樓小刀笑道:“我們李大官人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李一帆雙手握著樓小刀的肩鄭重的說道:“這世間或許有些人會三心二意,拈花惹草,但是我李一帆絕對不在此列。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