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無邪看樓小刀的臉色恢復了一些以後幫她把左手仔細固定包紮道:“藥每日敷,不要沾水,不要再動它,大半個月應該就好了。”
樓小刀乖乖的點了點頭道:“你先去吃點東西,旁邊那個屋子日常用品都是有的,吃完東西你可以洗漱一下,一帆去買些平時用的東西應該快回來了。”
繆無邪也不客氣,根本不用樓小刀叮囑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地方,直接便進廚房吃東西,吃了東西以後便去房間整理一下自身。
之前心急樓小刀就算了,如今小刀的事情解決了,他是半點都忍不了自己身上沾上塵埃。
當一切收拾妥帖繆無邪才發現有些不對味,這小院子裡除了李一帆和樓小刀他居然沒有看到第三個人的生活痕跡。
難道一直是他們兩個人住?
回想了一下自己進門時樓小刀猶如大爺一樣懶懶的躺在睡椅上的姿勢,怎麼都像不會做事的人。
難道這些都是李一帆做的?
繆無邪甩了一下腦子裡那些李一帆做事的畫面,敲了敲自己的頭。
葉國男子像來主外,樓小刀受傷再加上一開始兩個人在一起或許無所謂,可是若是在一起久了樓小刀還這麼大爺怕引人非議,終究不是長遠之計。
繆無邪想了樓家是一家子的不拘小節,想來是不會有人給樓小刀說這些的。
而他們南嶺四個人裡面,阿紅向來都是樓小刀說什麼就是什麼,樓小山一門心思醉心武學,更是不可能做相關提醒。
繆無邪一下子覺得自己突然責任重大,有必要提醒一下樓小刀。
就在這時聽到李一帆回來的聲音,繆無邪再次檢查了一下自己收拾妥帖以後便從房間裡面出來。
入眼的李一帆穿著一身藏藍色布袍,氣質上不是他第一次看到的身上有著千金重擔但也要一往無前的銳氣少年。
和他猜想的沒有成功到達都城的頹廢樣子也有著極大的出入,少年眼睛還是一如往昔的清澈,只是這清澈之中在看到樓小刀時帶著一覽無餘的溫和柔情。
身上少了幾分過剛者易折的決絕,多了幾分善柔者不敗的韌性。
起初的李一帆就像是一把利刃,會傷別人,或許也會傷了自己。
現在的李一帆就像有了劍鞘的利刃,知道方圓之道,背脊更加溫潤圓融。
李一帆看到繆無邪里忙誠懇的走過去行大禮道:“多謝繆兄的治療之恩,李一帆感激不盡。”
繆無邪心裡酸道:她樓小刀是我南嶺的人,我治療她理所當然的,她還沒嫁,要你哪門子的感謝。
繆無邪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和樓小刀十多年的交情,我給她治療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