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江恒,林书竹眼神飘忽,逃避道:我的问题和他没关系,你只需要回答我就好。
池舟轻回答:没有,但是你有男朋友
所以你们没有谈吗?林书竹羞涩一笑后又叹气,池哥哥,我和江恒在一起后并不开心,他对我不好。
池舟轻心想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我又不是你爸,嘴上说道:不开心,那你就分手呗。
林书竹热切地看着他,眼睛忽闪忽闪:那你会照顾我吗?
池舟轻:敢情他是来找我接盘的
他无语道:林书竹,你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你应该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林书竹泫然若泣:池哥哥,你变了,你还是我的池哥哥吗?
池舟轻:不是。
林书竹噎了一下,楚楚可怜道:你忘了我们年少时的约定吗?你曾经说过你会照顾我一辈子,难道那些话都是骗骗我的假话吗?我最近还被一个变态缠上了,我,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池舟轻可想不出原书里有林书竹被变态缠上的情节,这话多半是他编出来讨可怜的。
他牙酸地想两个小孩子谈什么海誓山盟啊,十岁都没有就开始想一辈子,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忘了。
林书竹眼睛睁大,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他颤抖地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金项链:你认得这个吗?
池舟轻欲言又止地打量着他手上的项链。
这一看就是条女式项链,细细的金项链上吊着一朵镂空的五瓣花朵,花朵失去了些许光泽、不复闪亮,这条项链看起来有些历史了。
池舟轻:呃,你有戴女式项链的爱好也不用自我厌弃,爱你的人不会因为你这与其他人不一样的爱好而嘲笑你的
林书竹笑:那池哥哥会觉得我很奇怪吗?
池舟轻:怎么说呢,他根本不在乎林书竹有什么爱好,只要别影响到他就好。
林书竹把他拉出来不会就为了展示他独特的小爱好吧?
池舟轻无话可说,只想遁走。
他故作慌张地看了看手表,作势要走:哎呀,午休快结束了,没事的话,我先回教室了。
池哥哥,林书竹突然得意地笑起来,与他平时柔弱的模样截然不同,他把手上的项链晃来晃去,这条项链是你妈妈的遗物啊,她说这条项链只给你们池家的媳妇,然后你把它给了我
池舟轻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冲击得头晕脑胀,原书里根本没提到这一茬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夏同学可目睹了全场,回去又要乱想了(啧啧啧)
要是我的存稿箱自己每天会更新,那该有多好啊(梦幻发言)
第45章 告白啦!(一更)
池舟轻想要拿回这项链,可见林书竹的样子便知道他不会轻易松口。又想到这是原主妈妈留给原主的遗物,原主怎么处理也不容他置喙。
不过既然林书竹永远不可能是他们池家的媳妇,他说这话可不算钻空子。
池舟轻打定主意,轻声道:你把它还给我吧。
林书竹悲哀地望向他:池哥哥,你是要违背你过去的诺言吗?
池舟轻努力在脑海里回想着虐恋电视剧里的痴情男配。
他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神色脆弱又忧伤:我们之间,先违背诺言的又是谁呢?
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果然对林书竹有奇效。
他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一句话:是我先和江恒谈恋爱的!是我先违背了我们的诺言!
他突然失去了开口的勇气。
池舟轻趁胜追击:林书竹,你变了,你还是那个单纯又善良的林书竹吗?
林书竹:这话好耳熟,我好像才说过类似的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于是池舟轻此刻不打算说任何话,只是默默地凝视着林书竹。
林书竹被他眼底浓重到几欲流淌出来的悲哀与心碎刺痛到了心脏,不敢再与他对视。
池舟轻已经掌握了和林书竹交流的正确方式,首先你要用他的说话方式,其次你要迂回着说话。
他驾轻就熟道:书竹,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个很善良的男孩子
林书竹听到他这信任的话语,心下更是百感交集,又是愧疚又是感动。
池舟轻趁热打铁,无法承受地捂住脸:妈妈已经不在了,我想让她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遗物陪着我,就好像她还陪在我身边一样,你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吗?
林书竹碰到项链的手隐隐发烫。他昏昏沉沉地想:如果我不把这条项链还给池舟轻,那我岂不是成了阻止池舟轻怀念他逝去母亲的恶人?
罪恶感铺天盖地,林书竹忙不迭地把项链物归原主。
交出项链的那一瞬间,他恍惚感觉到他曾与一样珍贵的宝贝擦肩而过,它可能早便消失不见。可直到这一刻他才反应过来,他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也不再拥有它。
是什么呢?林书竹的胸腔里溢满了怅然若失。
池舟轻如愿取回了原主母亲的遗物,松了一口气。
他无权管这遗物的去处,可原主母亲的原话是项链送给他们池家媳妇,林书竹利用原主的情意吊着他,同时又和其他男人暧昧不清,他显然不能作为项链合格的拥有者。
既然如此,池舟轻便擅作主张地把项链要了回来。他不会把这项链占为己有,等他以后有钱能够买下一块墓地,他便把这项链放在骨灰盒埋进去,权当给原主未知的母亲和原主做陪葬。
至于池家的媳妇的礼物,他自己会准备的。而且这话扯远了,上辈子他母单solo至死,这辈子对象还没个影呢。
想到此处,池舟轻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安慰自己道:我身为高中生,如今还是以学习为主。
池舟轻只想快速赶回教室,他又被林书竹大中午的浪费了半个多小时,搞得他又没时间睡午觉,也没时间做试卷。
夏逾白浑浑噩噩地飘回了位置上。
属于池舟轻和林书竹的座位意料之中地空缺着,他们两个人早已郎情妾意、暗通曲款,此时怕是急不可耐地在外面亲近吧?
夏逾白不敢多去想这幅画面,只要稍作想象,他的心便痛得如狠狠凌迟过一番。
所以他在池舟轻心里算什么呢,林书竹的替代品吗?
他摸了摸他的脸,又想到路上遇到的那个奇怪陌生人所说的话。
你们背影、侧脸像,正面不太像。
他当时对这话没有过多的在意,听了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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