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遍,沒打通。
第二遍,依舊是沒人接。
他契而不舍地再一次打了過去,這回電話終於接通了。
梵音懶洋洋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出來:“分手半天不到,你就迫不及待地聯繫我,蔣文軒你是不是沒骨氣了點呢?”
說完,她又帶著嬌笑嗔怪了一聲:“午睡都被你打擾了,你難道不知道午睡對女人來說是最好的美容方式嗎?”
“艹。”蔣文軒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阮甜你午睡個屁啊,我一分鐘之前還看見你回楚昭的消息。我們分手不到四個小時,你就準備和我那個混蛋弟弟勾搭起來,阮甜你怎麼那麼賤啊?缺男人缺到這個地步?”
電話那端沉默了起來。
蔣文軒心中忽然泛起一絲慌亂,自己是不是罵狠了點?
她和楚昭那樣說,說不定只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手段雖然拙略了點,但心裡可能也只是想挽回自己。
她向來自尊心重,臉皮薄,要是她因為這話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就麻煩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剛才說的你別放在心思。”蔣文軒先服了個軟,免得她真出了什麼事,他難得撇清干係。
“不,其實是我考慮不周。”梵音頓了頓,輕嘆了一聲,道:“既然已經分手了,我還留著你的微信幹什麼,我們互刪拉黑吧。”
說完這句,她當機立斷地掛了電話。
等他再打開她的微信,給她發消息,回應他的,已經變成了一串紅色的感嘆號。
蔣文軒震怒,手上握著的一隻價值不菲的鋼筆重重地往桌上一按,“啪”的一聲,筆尖折斷,墨水濺了出來,弄髒了他的衣服。
助理敲門進來,蔣文軒臉色鐵青:“什麼事?”
“軒哥,凝露姐剛剛打你的電話沒打通,就聯繫了我,她說感謝你上一次幫她的忙,想在今晚請你吃飯。”
蔣文軒的臉色在聽到沈凝露的名字後稍微緩和了點,但他還是拒絕了:“你幫我轉告她,說我今晚和導演又新戲要談,去不了,改日我再請她。”
“好的。”助理連忙點頭答應,心中驚訝不已。
若是平常,沈凝露有事找他,那他就算是有再大的事都會推掉。怎麼可能會像今天這樣,明明什麼事沒有,還刻意編出個理由拒絕。
太不尋常了。
助理暗自稱奇,但也不敢追問,蔣文軒今天臉色難看得嚇人,他可不要不長眼,自己往槍口上撞。
剛要推門出去,他聽到身後傳來一句壓著怒意的吩咐——
“你去幫我查查,我們這裡最貴的酒吧是哪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