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阿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從床上起來,她把地上的裙子撿起,穿上後,又開始戴耳環。
“我要走了,司機已經在酒店樓下等著我了。”
她聲音冷靜,清冷高傲的架子又端了起來,全然沒了昨晚的柔媚多情。
楚昭眉一皺,像他這種縱橫情場多年的浪蕩公子忽然有一種被女人嫖了的感覺。
這種認知讓楚昭格外不爽。
但女人嘛,他懂的,有的就是喜歡欲拒還迎,人前烈女床上浪蕩,半推半就讓男人惦記著,為的是得到更多的好處。
她昨晚說了什麼都不要,但他只把它當作是調情的戲話,當不得真。
這樣一想,楚昭又不在意地一笑,流露出了點痞氣:“上次我在法國拍賣會拍下了一枚成色極好的紅寶石,鑲在項鍊上肯定好看,我下次帶給你。”
他說的很自信,也想當然的認為她不會拒絕。
畢竟世界上不愛錢的女人少之又少,真正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壓根不會削尖了腦袋往娛樂圈鑽。
聞言,梵音對著鏡子戴耳環的動作停了下。
半秒鐘後,她將耳環戴好,走到床前,用一種睥睨眾生的姿態審視著床上光著上半身的男人。
楚昭揚眉:“怎麼?寶石還滿足不了你?”
梵音又笑了笑:“我昨晚說過的,我們是露水情緣,所以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你說的什麼紅寶石,我其實不怎麼稀罕,我的目的是睡你,睡過之後,我的目的就達到了,所以我們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了。”
楚昭顯然是被她的話驚訝到了,愣了幾秒,才問:“那你是為什麼?”
大概在他的認知里,從來都認為床上關係,男人睡女人是賺了,女人被男人睡就是虧了吧。
梵音望了他一眼,好笑道:“你是為了什麼,我就是為了什麼啊。
見他一臉茫然的表情,她又不得不費口舌和他多講幾句。真是的,凡人的領悟能力怎麼這般的差。
她道:“你睡我,因為我是蔣文軒的前女友,你想藉此羞辱他。而我,正好和你有同樣的打算。”
楚昭驚疑地問:“你不是最愛他了嗎?”
阿音勾了勾唇:“兩年前的阮甜愛他,現在的我嘛,厭煩透了。”
她低頭看他,眸含秋水,紅唇勾人。
“我知道你會把我們昨晚的事告訴蔣文軒,我不介意,甚至,我還會有點高興。”
放下這句話,她就穿上高跟鞋施施然地走了。
楚昭愣愣地盯著她的背影,一時間心思百轉千回,到最後,都化作了唇邊一抹玩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