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完成得最好的那個,也不過是讓他的好感升到了百分之九十。
聽聞這個,梵音並不覺得奇怪。
像蔣文軒這種冷心絕情,以自我為中心的渣男,就算有了深愛之人,他愛對方也絕對不會超過愛自己。
要得到他百分之百的愛,必須先付出百分之百的愛。
而在這世上,沒有比“願意為對方捨棄自己性命”更情深意重的愛了。
所以,當那男人拔刀向他們刺過來的時候,梵音毫不猶豫地將蔣文軒一推,把他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這男人本來就是專門過來殺她的。
不過,梵音眼睛看向他的時候,對他施了一個小小的法術,從而讓他神志迷亂,錯把蔣文軒當作自己的目標。
那一刀直接刺進心臟,梵音的臉瞬間變得蒼白,不斷流出的鮮血把雪白的婚紗染得通紅。
人群哄鬧成一片,不少人嚇得大叫起來。
幾個安保跑上來一齊將男人制服。
蔣文軒從短暫的恍惚中覺醒,他很快抱起梵音,一路飛馳送到醫院。
除了他的親生母,沒有人對他這麼好過。
粘膩的鮮血沾了他一手,蔣文軒以前從未經歷過這種心慌失措,緊張到無法呼吸的感覺。
隨著懷中人呼吸一點點變淺變弱,他的心跳仿佛要跟著一起停止了。
蔣文軒寧願那一刀是刺在自己身上。
第一次,他把對方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還重要。
“甜甜,你撐住,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他神色焦灼地對她道。
百分之九十九,是蔣文軒此刻對梵音的好感度。
不到半個小時,梵音就被他送到急救室。雖然送的很及時,但傷口實在是太深了,而且扎的地方非常關鍵,院長主任圍了一圈,最終都是回天乏力。
彌留之際,梵音氣若遊絲地出聲,“把楚昭叫進來。”
她知道楚昭一定在外面等著。
護士懷疑她神志不清了,彎下腰,湊近她問,“阮小姐,您要叫的是蔣先生吧?”
“楚昭,叫楚昭進來,我有話和他說。”梵音瞪眼,又弱弱地重複了一遍。
其實有她修煉了五千年的本元附在這具身體裡,就算挨了一刀,也不會虛弱成這樣。
但沒辦法,在這麼多醫生和護士面前,她還是要裝一裝的。
要不然一個瀕死之人,還能活蹦亂跳說話不大喘氣,那也太不像樣子了。
急救室的門打開,兩個男人衝上前,異口同聲地問,“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