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眼睛驟然睜大,卻像是嚇呆住了一般,遲遲沒有動作。
季景仲先反應過來,可他不僅沒有和她分開,反而用雙手摟住了她的腰。
她與他身體貼得更加緊了,一個體溫微涼,一個體溫火熱,對比鮮明。
“噔噔——”兩道敲門聲響起。
見沒人回應,後面隨之而來是季淮的聲音,“爸,我進來了啊。”
梵音慌張地從季景仲的懷裡掙脫出來,往後退了幾步,離他遠遠的,紅暈從耳尖一直染到了臉頰上。
季淮推門進來,撞見的就是書房裡兩個人誰都沒說話的尷尬場面。
他覺得十分奇怪,轉念一想,該不是他爸說重話,批評教訓她了吧?
唉,他爸這個人,冷酷無情的,完全不像自己那樣懂得憐香惜玉。
越想,季淮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他爸平常就是一個不苟言笑,正言厲色的人,要他給陳艷艷講功課已經是很難得的一件事了。
要是她領悟能力差一點,他不得把她罵死啊!
詭異的靜默持續了一會兒,梵音慌張地把桌上的一堆東西抱上,聲音低低的,“季叔叔,我先走了啊。”
然後,她就小跑著推門,逃也似地離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季景仲眄了季淮一眼,慢慢開口,“有什麼事?”
季淮面對他爸擰著眉,嚴肅的面孔,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他搞不懂陳艷艷怎麼敢讓他爸給她講題,難道不會被他比冰霜還冷的一張臉給嚇到嗎?
“爸。”他討好地叫了一聲,態度無比恭敬,“這個月的零花錢,您秘書還沒打給我,他是不是忘記了啊?”
“是我讓他別打的。”季景仲眉眼冷淡,沒有一點慈父的模樣。
“鑑於你沒有處理好自己的感情問題,這個月的零花錢扣下了,小懲大誡。”
季淮苦著臉求饒道:“爸,您把這個月零花錢扣了,那我日常開銷怎麼辦啊?”
若是以往,季景仲對他兒子不爭氣的行為都是懶得管教的。
但他現在心中本來就很煩躁,這下季淮正好撞槍口上了,他難得的,逮住季淮狠狠地教訓了一通。
“你二十一歲了,不是十一,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開始管理公司,出國和別人談合同了,你看看你現在有什麼作為?成天和那群狐朋狗友瞎胡鬧,別以為我不知道。”
教訓了好一通話,最後季淮被說得無地自容,連連討饒,他深知今晚出現在他爸面前絕對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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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拿著書本回了自己的房間。
搖了搖自己手上戴著的那個玉鐲,她出聲問:“季景仲好感度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