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趕馬車的人沒一會兒便甩了身後跟蹤的人。許以之許以楠兩人坐著馬車到了城內最大的酒樓,大地方雖然人多眼睛多,但也有好處,人多有時候也是一種掩護。
“三妹,謝謝你帶我出來。”許以楠披著斗篷進了酒樓,她不想在許府里讓許以之見孟淵,便讓他來這兒,他們三人得商量一下今後的事,就算要私奔也得有周全的計劃。
許以之訂了個上好的雅間,孟淵還沒到。
許以楠落座後將斗篷上的帽子撥了下來,一頭青絲如上好的綢緞一般滑落,她的皮膚似乎覆了一層雪,而雪中又映了一片粉紅。
“二姐,我沒什麼好對你說的,只有一句話送給你,不管你做了什麼決定,結果是蜜還是刀,你都得自己挨。”許以之在許以楠對面坐下,她傾身靠近看她的心不在焉。
許以楠輕微一顫,抬眸時變得堅定起來,“我知道。”
許以之點點頭:“那就好。我想了一個方案,不過不是什麼好方案,所以才想和你們一起商量。”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
許以之揚聲道:“進來。”
雅間門一開,孟淵抱著長劍踏進,五官因冷冽而深邃,猶如勾了一層月光,他穿著一身簡單的粗布黑衣,在無形之中透著壓迫感。
不同於沈亭鶴的厭世矛盾,他有的只是一個殺手該有的默然。許以之看著看著不知怎麼的想起了沈亭鶴,當然,沈亭鶴的五官再怎麼做文章也比不上孟淵。
凌厲的視線掃了過去,孟淵在許以楠身側坐下,他對上她,眼中的冰冷一下子融化成細雨,綴了柔柔的光。
“三妹。”許以楠悄悄拉了拉許以之的袖子,她做什麼那麼看他。
許以之笑地無奈:“二姐你放心,我對你的心上人沒興趣,我只是感慨一下,姐夫比我夫君好看多了,我羨慕你啊。”
孟淵尷尬地咳了咳。
“你說什麼呢。”許以楠嬌嗔地拍了一下許以之,“侯爺對你那般好,沒良心。”
許以之沒再搭話,她喜歡欣賞美男,但不代表喜歡美男。
“廢話不多說,聊正事。二姐希望在姐夫金盆洗手之前沒人上門提親,這個事情我想過了,想要徹底斷了那些上門提親的人,估計得壞了你的名聲。”她看向兩人,許以楠看孟淵,孟淵的臉色不怎麼好看,“爹現在之所以還沒答應二姐的婚事,一來是因那些上門提親的人他看不上,二來是大姐還沒嫁,留她最後一個嫁外人容易說閒話,但誰也不能保證他不會在明天就給你定親事。”
孟淵看向許以楠:“我不願讓你委屈,你的名聲更重要,讓他們來提親便是,大不了來一個我殺一個。”
許以楠搖頭:“你不用為我如此,我不在意那點名聲,我要等著你。”
他垂下眼帘:“你放棄許府二小姐的身份跟我已經是委屈你了,如何能再讓你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