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納妾的話我就休了他,要麼讓他休了我,這樣他好我好大家好。這天下間那麼多男人,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更何況我沒覺得自己丑到嫁不出去。如果一個人真心在乎你,他根本不會在意你是否嫁過人,可如果他不是真心在乎你,那想的東西就多了,可能你連呼吸都是錯的。這是我的答案,劉公子滿意麼?”
許以之說完挑了挑細長的柳眉,一番話說地人在場三個男人目瞪口呆,從未聽說過被寫了休書的女人還能這般覺得自己行情不錯的。
他們黎昌國的風俗雖不算封建,但許以之說的顯然太過開放。
“幹嘛,一個個這麼看著我,我說的不對?”她噙著冷意的目光掃了三人一眼,一看就是三個大男子主義的人,不過細看之下也不對,劉允兆是一副詫異的樣子,而白莫也則是笑地有些拿不住酒杯,沈亭鶴的表情倒是複雜地令人看不懂。
劉允兆示意下人給自己斟酒,他笑道:“不,沈夫人這話倒是讓劉某大開眼界,說地妙,妙極了,實在是當世女子的典範。只不過這黎昌國怕是容不下你,臨逍侯若真休了你,即便你長得再美也不會有人娶。”
“沒人娶我又如何,難不成你們覺得女人沒男人便活不下去麼?我告訴你們,那是沒本事的女人,像我就不是,我覺得女人靠自己才是硬道理,男人靠不住。剛上大學那會兒,我爺爺天天安排我和電系世家的繼承人相親,我……”許以之說到興起壓根沒收住,等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時候趕忙閉嘴,雙頰圓圓地鼓了起來。
然而那三人目光一致地看著她,似乎在等她的下文。
白莫也問:“什麼電系的繼承人,我怎麼聽不懂?”
沈亭鴿側頭,他想,她方才說的應該是她那個世界的事,他也不懂。
“沒什麼,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不說了。”許以之尷尬地拿起酒杯開始給自己掩飾,然而她剛一抬起酒杯便被沈亭鴿攔住了。
“大嫂,你酒量不好。”
許以之聞言面上“唰”地一紅。
白莫也饒有興趣地盯著許以之看,她究竟是那第一個,還是那第四個呢。
劉允兆出口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微妙的情意,“還請沈夫人繼續說,劉某倒是覺得你的見十分有意思,劉某此生去過十幾個大國小國,見過不少人,也只有那草原兒女才能說出這等話來,你一個丞相府的三女兒確實不多得。”
“那只是我亂想的。”她倏地放下了酒杯。
“主子,找到了!”一牆之隔的算命先生忽然大喊一聲,聲音里的喜悅顯而易見,似乎還有點餘音。
“找到了?”劉允兆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他激動地面上一抽,“快帶她進來!”
“怎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