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倒,那些黑衣人身上的火焰瞬間消失,這才是這件事裡最奇怪的地方,白莫也看著許以之若有所思,她身上的秘密倒是不比沈亭鶴少。
沈亭鶴起身對上劉允兆時,眼中陰鷙一片,如冰下的即將噴發的烈火,似乎下一刻便會來取他的命。
“亭鶴。”白莫也上前一步攔在了劉允兆身前,他知沈亭鶴的本事,也知道劉允兆的財力,真鬥起來誰也不會好過。
劉允兆看了眼許以之垂下眼帘:“對不起。”
沈亭鶴嗤了一聲,隨後抱著許以之跨上駿馬離開,日頭還不見高,可眾人卻覺得這風冷地刺骨。
“主子,我們要去攔他麼?”沁安莊的管家低頭問,這周圍可都是賓客,他如此放任那兩人,以後怎麼在他們面前抬起頭。
劉允兆不置一詞,收回視線後淡淡道:“不用,由他們去。”
“主子,那這許姑娘的屍體該如何處理?”管家又道,按理說,她雖是劉允兆的命定之人,但她心有所屬,強留進劉家之墓也不是什麼好事。
“分開他們,許以楠是我劉允兆的妻子,即便死了也是我劉家人,記住了。”劉允兆說完轉身,對上一群看戲的賓客,這大概是他最沒面子的一次,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各位親友,今日是我劉某對不住大家,讓大家看笑話了,禮金會如實退給各位,各位若不嫌棄便留在莊內吃了飯再走,當我劉允某人給大家賠罪了。”
管家帶人上前意欲拉開拉孟淵的手,然而孟淵的手死死抱著許以楠,怎麼也掰不開,下人無法又去問了劉允兆,此時看戲的人還沒走完。
劉允兆冷淡地睨了他一眼不悅道:“帶走,把他的手剁下來,我要乾乾淨淨的人。”
“是。”管家應聲後命人將孟淵與許以楠抬了下去,隨後開始疏散人群。
白莫也正在站在一旁,聞言不由打了個冷顫,這是不是太狠了點,他聽地都覺得疼。
“白兄,今日別人可以都走,但你一定得留下,我想,我有許多話要同你說,也只能同你說。”劉允兆抬手按住白莫也的肩頭,隨後拉著他進了山莊。
“劉兄,其實我覺得許姑娘既然……”
“此事不必再說。”
前頭賓客眾多,劉允兆拉著白莫也直接去了清淨的後院,這裡只他們兩人,他苦笑著拎起酒壺給白莫也倒了一杯,隨後給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