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以之無奈接受,只是心裡頭越發覺得自己對不起燕凌棄。
“以之。”張氏見許以之面色蒼白一下子踏過了門檻,她對許以之雖不像是對親生女兒一般,但也不差,何況許以楠已經走了,她對她的憐愛里又多了一層寄託。
“二娘。”許以之上前拉住張氏,她雙眼哭地紅腫,見著她又是淚意盈盈。她嘆息一聲,安慰似的拍著她的背,隨後看向一旁沉默的沈亭鶴,“謝謝。”
“不用。”沈亭鶴說完便離開了。
張氏止住淚意,偏頭看了眼沈亭鶴的背影,他樣子是差了點,但為人善良,能容她一個和許以之沒半點血緣的人來侯府里住,是個好歸宿。
“二娘,二姐已經去了,你看開點。我曾經答應過她會好好照顧你,一定會像對待親娘一般對你,你若不想在這侯府里住,我讓人在外面給你買間宅子可好?”許以之說地小心翼翼,她是看過她的資料,但她實際上沒怎麼和她接觸過,而且她是長輩,與許以楠又不同。
“以之……”張氏一聽許以楠的名字隨即流下淚來,一哭便緊緊抱著許以之,那一聲聲低泣聽地許以之不禁哭出了聲。
水芙在兩人身後聽地一清二楚,她心裡頭也難過地緊,偷偷擦了兩把眼淚。
*
晚飯時分,許以之沒了術法加持怕冷地不行,外衣穿了一層又一層,深深把自己給穿成了一個蛹。
張氏洗漱之後換了身衣裳跟著許以之過來用膳,她原本不樂意來前廳,即便沈亭鶴對許以之好,但她畢竟不是她的親娘,親疏有別。
“伯母。”沈亭鶴見兩人一道走來並無不悅。
許以之詫異地盯著他看,她還以為他會不理人,沒想到他還真給她面子。這麼一想,她更心急給沈亭鶴牽線了,反正第一樁任務已經完成,這第二樁任務自然就輪到了他和燕凌棄。
說到拜堂成親,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來,自己沒跟沈亭鶴拜過堂。她說呢,怎麼沈亭鶴如此奇葩,原來是留著拜堂等燕凌棄,痴情,真痴情。
“民婦見過侯爺。”張氏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不必客氣,你既是以之的二娘,也算本侯的親人,以後儘管住在侯府便是,有什麼要求同孫叔說。”沈亭鶴給自己盛了碗粥,隨後又給許以之盛了碗。
許以之對於沈亭鶴的舉動簡直受寵若驚,他一下子變這麼快,她有點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