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對面的人不是沈亭鶴,而是藺起政和許以瑟。藺起政一臉漠然,許以瑟一臉得意,他們身上還穿著新婚禮服,紅地刺眼。
“是大姐啊,你要是想和我敘舊的話,說一聲不就好了,幹嘛費這麼大週摺呢。”許以之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是有術法加持,但她還是怕,她覺得藺起政這個人深不可測。畢竟是皇子,城府一定有。
“三妹,幾日不見,你這張嘴是越來越厲害了。”許以瑟看著許以之笑。
“哪裡哪裡,比不過大姐,大姐今日邀請我前來,不是只想在我面前炫耀一下這麼簡單吧?有什麼事你就說,說完了我得回侯府,我最近身子不適困地很。”
許以之也笑,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她比較擔心沈亭鶴,他是不是真的受傷了。
“夫君。”許以瑟情意滿滿地看向藺起政,若不是他在,她還真想過去扇她幾個巴掌,自己之前被她欺辱的氣,如今是能報了。
藺起政一直在暗中打量許以之,他看得出她在害怕,但她強制讓自己鎮定,倒是個有意思的姑娘。
“沈夫人,恐怕得委屈你在雲錦宮主一段時間了,什麼時候臨逍侯同意站在我這邊,什麼時候你便能恢復自由。”
這話聽得怎麼就這麼耳熟呢,不就是電視劇上經常演戲碼,他想讓她做人質。
“四皇子,若是我不願意當人質呢?你打算怎麼我?”許以之直接將話說了出來,反正他們不會放過自己,那自己也不用說什麼禮貌。
藺起政眉眼一凜,戾氣撲面而來,果然是皇室,那氣場跟普通人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壓迫感直接逼得你說不出來話來。
“既然沈夫人不合作,那我只好用些非常手段了。你聽說過國師麼,他會配一種藥,一種讓你心甘情願被人控制的藥,我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不管是殺人還是床笫之事,你都得聽我的。而這藥,我正好有一瓶,沈夫人可以試試。”他說話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底層傳來,涼颼颼的,冷到了骨髓里。
許以瑟聽到那幾個字時鎖緊眉頭。
那小瓷瓶在燭光下發著光,許以之下意識一抖,她往後退了一步,右手捏了個烈焰,這個時候不用術法也不行。
藺起政正要上前卻被許以瑟一把攔住,她看見許以之的小動作了,“夫君小心,她會妖術。”
“妖術?”藺起政皺眉,他從不信什麼妖術,黎昌國內是有人修習術法,當年沈亭鶴的母親便是水系術師,但這種人實難遇見,不然他定會請一位來為自己助力。
如今眼前來了一位,他豈能錯過。
眼見著藺起政朝自己走來,他看她的眼神比獵人還毒。
許以之緊張地後背冷汗淋漓,她還不敢燒他,人家是四皇子,真傷了他她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在絕對的權利面前,術法算什麼,她也沒自信自己能燒一個軍隊。
“四皇子,我大姐說得對,我會妖術,你再上前一步,只能試試被烈焰焚燒的滋味了。”一簇火苗在許以之手掌心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