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快去找,要是夫人被四皇子的人抓護著你怎麼向侯爺交代!”孫莊氣地頭髮都白了幾根,他都沒意識到許以之會有這麼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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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皇子進宮後一同跪在龍床前,然而除了太子藺湦,其他幾位面上全無悲傷,裝也不裝一下。
張袇含淚拿出遺召宣讀,然而還沒等她把遺詔展開,藺起政躍起一把搶過了她手裡的遺詔,身子一轉,他拿著遺詔站在龍案邊。
“母后,其實兒臣覺得這東西你沒必要念,畢竟父皇久病腦子不清醒,立下的遺詔算不得數,兒臣認為這皇位應當是能者居之。”
“起政,你這是做什麼?”張袇一臉詫異,隨後轉為痛心疾首。
“四弟。”藺湦起身緊盯著他,他沒想道他會如此大膽直接拿走母后手裡的遺詔。
“做什麼?”他看向他,“皇兄,我認為你沒資格做這位置,不如讓給我來做,我自認比你更適合,若是你同意,那我們便公平競爭。如何?”
其他幾位皇子見狀也站了起來:“皇兄,其實我們幾個都覺得你做不了那個位置,確實,四弟比你更適合。”
“是啊皇兄,你既不肯讓位,那便讓他與你斗一斗,看是誰更適合坐這個位置。”
“你們……”藺湦被這四個弟弟氣地一顫,尤其五皇子還是他的親弟弟,藺起政的野心他清楚,但他不清楚,他們也一樣。
“你們父皇剛死,屍骨未寒,你們非但沒一點傷心的樣子反而在這裡爭起了皇位,皇上怎麼會生了你們這幾個畜生!”張袇紅著眼睛罵道,看樣子藺湦想坐穩皇位真不容易。
“姜公公,母后因思慮父皇過度暈厥不省人事,你帶她下去吧。”藺起政平淡地開口。
“是。”姜淳從藺湦背後走出吩咐人將皇后帶了下去。
“姜公公,你,你竟然是他的人?”藺湦此時只覺得心裡發涼,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親信倒頭來會是藺起政的人。
二皇子和三皇子當即對視一眼,想不到四弟連姜淳都買通了,有手段。
“奴才對不住太子殿下,奴才一直是四皇子的人。”
“皇兄,你說你拿什麼跟我斗?連親信都是我的人。”藺起政輕蔑地看著藺湦,就他這性子,根本不適合做皇帝。
心太軟,自古當皇帝的,誰不是滿手鮮血。
藺湦走了兩步直視藺起政,他在來時便派人通知沈亭鶴讓他通知大將軍白汷,幾位手握重兵的將軍除了他都在邊關,即便連夜趕來也來不及,而白汷剛班師回朝,軍隊駐紮在城外,近。
藺起政在幾道不同的視線下打開了遺召,然而這一看卻把他看傻眼了,父皇並沒有將皇位給太子而是給了老襄王藺刑?
他是不是重病腦子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