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樂銘轉頭看著方知然說:「我必須要回B市,小然……」
方知然微微一笑,伸出手止住了顧樂銘後面的話,「我和你一起回去。」
「你……」顧樂銘有些詫異。
方知然笑道:「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永遠站在你身邊,雖然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但是至少讓我陪著你。」
顧樂銘一直看著方知然,許久之後,才從嘴裡堅定的突出一個字,「好。」
「走吧。」
訂了當天回B市的機票,十三個小時的飛機,顧樂銘的心裡焦躁無比,在飛機上他與方知然說了他的擔憂,方知然自知這件事情他幫不上什麼忙,所以也就只是安靜的聽著顧樂銘說。曹氏姐弟的事情,一直是顧樂銘心底的一個疤,雖然傷口已經癒合,但是結的疤卻是還未好完全。
如今曹露一直躺在床上,因此顧樂銘和顧柯的關係一直都不太好。
顧樂銘和方知然說了許多,他深埋在心底的那些話,如今卻是如同倒豆子一般,全都告訴了方知然,將那塊疤揭開,展示給別人看,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氣,看著顧樂銘,方知然伸出手緊緊握住了他的,一句話都沒有。
方知然相信,總有一天,顧樂銘的這塊的疤會掉,他會好起來,而在那之前,他需要陪在他的身邊,便足夠了。
飛機一落地,顧樂銘還未顧得上回家去整理一下換件衣服,便馬不停蹄的朝著郊外趕,方知然總覺得程天的目的不單純,他心裡也一直放心不下,所以在顧樂銘走了之後,他就給王宇倫打了一個電話,把事情粗略的說了一下,王宇倫聽聞這事情之後,便讓方知然回家去安心等著,他會處理。
在飛機上,方知然也沒有怎麼睡,現在也確實乏得很,他相信顧樂銘會照顧好自己,再加上王宇倫,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情,所以便回去睡覺了。這一覺睡得十分不安穩,被噩夢吵醒的方知然起身去客廳里倒了杯涼水一飲而盡,便到書房裡開始畫畫,他的心裡總是莫名不安,坐立不安的,睡也睡不好,畫畫的時候也靜不下心來……
約莫過了大半天的時間,外頭終於傳來了汽車的引擎聲,方知然連忙扔了筆飛奔下樓,來人是一身戎裝的王宇倫,卻不見顧樂銘。
方知然看著王宇倫有些忐忑的問:「阿銘呢?」
「他在醫院。」王宇倫說,「不過還好,沒有什麼生命危險,皮外傷。」
聽到這裡方知然心裡懸著的那顆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他看著王宇倫說:「那就好。」
「走吧,先上車。」王宇倫說。
方知然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