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立刻死去，只在監獄裡待幾年，已經稱得上是天堂了！更何況他是自首，判刑的時候也會酌情從輕，只要逃離死神，這些都不算什麼。
自覺已經逃過一劫的江陽旭，對於凌霄的詢問十分配合，他已經嘗到了主動自首的甜頭，連自己所有的老底都交代乾淨了，對於其他的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只除了無法說出來的。
“你們會提前接到自己的死亡通知？”
“對。”
“什麼時間，通過什麼方式？電話？信息？郵件？”
“不能說。”
“不能說？為什麼不能說？你在害怕什麼？你放心，這裡是警察局，沒有人可以威脅你的人身安全。並且你表現好立功的話，會在量刑上酌情輕判。”
江陽旭還是搖頭，神情十分抗拒，凌霄只好又換了其他話題。
“那麼，你今天接到了死亡通知，為什麼逃脫了？”
“可能是因為我自首了。”
自首麼？所以幕後之人是在逼他們自首？凌霄又擰眉沉思，只要自首就會放過他們，或許這幕後之人也沒有之前預想的那樣被仇恨迷失了心智，還是有些底線的。
但不管怎麼說，私下報復是不對的。
江陽旭已經困的睜不開眼了，他前幾天一直被恐懼的情緒包圍，一直沒怎麼睡過覺。現在得知自己安全了，所有的疲憊瞬間湧來，他終於可以安心的睡個好覺了。
凌霄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早上六點了，“最後一個問題，今天死亡的四人你覺得會是誰？”
江陽旭搖頭，“我不知道，但曲景平和於珂的可能性大一點。”
曲景平第二天已經轉移了死亡，第三天卻還是中選，江陽旭猜測，可能死神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會讓已經逃脫的人一直中選。
“不過現在這個時間，其他人應該已經都知道了，你可以找他們問問。”江陽旭又說道。
其他人都知道？為什麼會都知道？凌霄又疑惑起來，但江陽旭卻又不說了。凌霄無奈，好在今天得到的信息已經足夠多了。
他出了審問室，立刻做出安排，先派人悄悄去監視林小美的家人，與此同時，又安排人將另外三十九人帶回警局，放在眼皮子底下監管……同時也是保護。
即便這些人都是人渣，可是他還是不得不去保護他們。一切罪惡，自有法律裁決。
但他剛剛做出部署，那些人中的一部分就出現在了警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