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恩笑笑:“我母親看似計謀多,實則也是早就被名聲給迷了心,她想要打壓我,大可直接來,偏要擺出一副疼寵模樣想要捧殺我,弄的她院子裡的下人們個個不防著我,想要策反一兩個還不是簡單的很。”
“我得了消息後就想到了澤成,你那嫡母是朱家出來的姑娘,她知曉澤成與人私會來捉人也說的過去,我先拉你藏起來,再讓澤成帶著表妹作畫,他們只是作畫,並無越矩舉動,就算是被撞破了,到時候澤成再裝傻充愣說表妹與她定了親,朱夫人為了不讓兒子名聲受損,也就只能認下這門親事了。”
席玉真已經反應了過來,這得歸功於之前在她被段青恩拉過去之後,這位與她同齡的小郎君以極快的速度將他沒有惡意說的清楚。
只是當兩人一塊藏在帘子後時,她就一肚子的疑問,奇怪這小郎君怎麼好似什麼都知曉一般。
明明他才和她一般大。
段青恩說完了,又問她:“差不多就是這樣了,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席玉真從被拉出來之後就一直沒說過話,第一她幾乎沒有和外男接觸過,第二,也是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猶豫許久,她才問道:“可若是母親直接在席上說了是看見你我呢?”
“她不會的。”
段青恩回答的十分肯定:“她與苗氏只是有共同利益才聚在一起,她能肯定你進了屋,卻不敢肯定屋子裡的男人是不是我,若是直接道出了我,而後來又發現屋裡男人是另一個人,豈不是直接表明了是她的謀劃。”
“至於不說出你,你仔細想想,若是你是在座的婦人,聽到有人說她家未出嫁女兒與外男一道進了屋子,你是會留下來看熱鬧還是會離開避嫌?”
席玉真垂眸,“自然是避嫌,這等醜事,若是看去了,難免尷尬。”
就算在場的夫人們其實大部分更想看熱鬧,但作為貴夫人,她們首先要考慮的是自己這麼做會不會對名聲有影響,因此只有侯夫人話說的含糊,這些人才能理直氣壯的去看熱鬧。
她想通了,有些詫異的就看向了段青恩。
席玉真雖然不怎麼出門交際,但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盛京的事,比如段青恩之前的壞名聲和現在的孝順名聲,以及他在家中十分受寵愛,這寵愛可不光是苗氏,還有段父。
按理說,他不該懂得這麼多才對。
“你是不是想知道,為何我知曉這樣多的事?”
接收到了席玉真看過來的視線,段青恩笑著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