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朱夫人甩袖離去,只剩下侯夫人呆愣愣的站在屋子裡。
到底怎麼回事!!
為什麼在屋裡的人會變成朱澤成!!
她心裡一肚子的火,推開房門卻還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來繼續回到宴會上。
她甚至可以想像出來外面那些人都是怎麼揣測她的,說不定會覺得她是故意做出這麼一場戲,為的就是毀掉侄子名聲。
哥哥只有這麼一個嫡子,知道這件事之後定然勃然大怒。
他還會幫她嗎?日後她要怎麼在娘家做人……
心中懷揣著一肚子的思緒,侯夫人終歸是坐在了原來的位置上。
結果遠遠望去,竟然瞧見席玉真與一個郎君有說有笑的往這邊走了過來。
他們之間毫不避諱親密,雖然沒有進行肢體接觸,但一對未成婚男女能在眾人面前做出這樣的姿態,幾乎是在宣布他們已經定下婚約了。
侯夫人陰沉著臉,對著之前被吩咐了去倒酒的丫頭道:“你去打聽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是。”
那丫頭許是知道自己辦砸了差事,福了福身子,就腳步匆匆的走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她才回來,小聲對著侯夫人說道:“大姐兒說她的確是在屋子裡碰見了段家哥兒,只是後來朱家哥兒帶著他表妹來了,段家哥兒與他是好友,便讓出了屋子,自己帶著大姐兒去園子裡走了走。”
侯夫人死死攥緊了拳頭,“她不是喝下了你端過去的水嗎?”
那丫頭連忙跪下請罪,“奴婢的確是親手將藥放進去的,也是親眼看著大姐兒喝的。”
“那她怎麼沒事!!”
侯夫人一聲怒喝,音量不免高了些,周圍的一些夫人聽到動靜看了過來,她連忙在臉上露出笑來,假做無事。
見到那些夫人們都沒再看著自己了,她才壓低聲音,咬著牙問:“還有段家哥兒那邊,我不是讓人給段夫人送了藥過去嗎?她沒下到段家哥兒酒杯里?”
丫頭哪裡會知道這個,連忙提議道:“不若奴婢請了段夫人來,夫人好好問問?”
“快去請!”
丫頭去請人了,這邊的段青恩還在與席玉真一道壓草地,賀立盛正在和人玩投壺,見到他帶著個年輕姑娘走著,對著身邊人笑道:“看來青恩是定親了,遠遠也看不清,不知是哪家的。”
“瞧著仿佛是忠義侯府的大姐兒,他們笑的這樣開心,定然很投緣吧。”
那邊的段青恩正在笑的一臉壞兮兮,“給我繼母傳信的是我的人,我讓他們把信換了,又將藥也扣了下來,回信也找了人臨摹字跡重新回了一封。”
說著,他對著掩唇笑的席玉真道:“我們就瞧著她們狗咬狗吧。”
這話剛說完,苗氏就在丫頭的帶領下坐到了侯夫人身邊,聽她問了藥,頓時就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