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儒宵一點都沒懷疑的點了點頭,臉上滿是認真:“自然,君子不非議他人,道遠放心,我必定守口如瓶。”
這就是為什麼之前張道遠跟段青恩聊八卦,卻沒找馬儒宵的原因了。
他向來恪守君子之禮,不管是人前還是人後,都不願意主觀評判他人,當然也不會跟張道遠一起說八卦了。
三人達成共識,夜已深了,也到了平時該睡覺的點。
馬儒宵作息一向規律,第一個打了哈欠,他十分優雅的打完了這個哈欠之後,才對著兩人行了個平輩禮:“青恩,道遠,我今夜實在是睏乏了,晚膳就不跟你們吃,先去休息了。”
“去吧去吧。”
張道遠與段青恩都應下之後,他轉身走出兩步,又想起什麼,轉頭溫和道:“京城天氣要冷一些,你們晚上記得將厚實一點的被褥拿出來備著,免得再感染了風寒。”
兩人都習以為常的答應了。
因為馬儒宵是兩人中年紀最大的,又性子溫和,一路上他都將自己視為兄長,像是雞媽媽一樣的看護著兩個好友。
他從不越界,但也會用自己的方式來關照兩人。
這也是他的特性了,就像是一本書里說的那樣,君子相交,如沐春風。
等到馬儒宵走了,廚房的飯菜過了一會也送了過來,張道遠拉著段青恩坐下。
“來,喝兩口,給我壓壓驚。”
段青恩十分理解他的心情:“是該壓壓驚的。”
張道遠一口氣喝了三杯酒,才感覺自己內心那正狂奔的野馬停了下來。
他呼出一口氣:“別的我就不知道了,現在就是擔心,我那二弟搶不贏。”
段青恩一點都沒奇怪為什麼張道遠這麼期待他二弟往火坑裡跳。
畢竟在幾人一同在縣學讀書的時候,許多個夜晚,自己喝酒自己嗨,嗨翻了就大半夜來段青恩他們房間敲門,拉著兩人回憶自己的過去。
馬儒宵作息一向正常,往往聽著聽著就暈乎乎的趴在桌子上睡過去。
倒是段青恩,不管是什麼時間段,只要他想都能保持絕對的清醒。
於是這個畫面就十分好想像了。
一個醉醺醺越回憶過去越委屈,平日裡高冷的不行,此刻卻紅著眼圈的張道遠。
一個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馬儒驍。
還有一個年紀最小,卻最冷靜穩重,時不時點頭應和,間或幫著譴責的完美樹洞段青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