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年幼的時候,繼母就是這麼幹的,讓小小年紀的張道遠不知道明里暗裡吃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罪。
現在能報復回來真是太爽了哦嚯嚯嚯嚯。
馬儒宵倒是有點不安,自從名字下來之後,就一直有點不敢面對張道遠。
張道遠最近忙著跟繼母弟弟鬥智鬥勇,倒是沒注意到這點,段青恩看出來了,就鼓勵他去主動跟張道遠說。
於是在回鄉的馬車上,馬儒宵難得沒有把握一切時間看書,而是滿臉慚愧,吭吭哧哧的跟張道遠道歉。
滿臉莫名聽著道歉的張道遠:“我沒有考上一甲關你什麼事?”
馬儒宵又紅著臉,將自己心裡所想講了出來。
大致意思就是,他自知才學是比不上兩人的,之所以能順利考上舉人,當初也是靠著段青恩跟張道遠聯合起來幫他溫習,結果現在他考上了,明明比他學問好,又比他聰明的張道遠沒考上,他心裡就挺過意不去的。
說白了,就好比是一個人和自己的朋友一塊去競爭,本來這個朋友贏面要大一些,結果一路上朋友都在努力幫著這個人補習,要是雙贏也就算了。
結果等到成績下來了,竟然是這個人拿到了名次,反倒是比他聰明還幫他補習的朋友給落下來了。
心底就會有一種自己搶走了朋友榮譽的感覺。
馬儒宵就是這麼想的。
他自覺自己是肯定比不上張道遠的,不管是在縣學還是在哪裡,張道遠能輕輕鬆鬆背下來的內容,他就得反覆反覆的研讀才能背下來,張道遠靈關一閃就能吟詩作賦,他就必須要冥思苦想。
一直以來,都是兩個學霸帶著他跑。
結果到了最後,竟然考的比學霸之一要好。
馬儒宵心底就會想,是不是因為張道遠幫著自己,耽誤了自己的功夫,所以才會這樣。
張道遠是真沒想到馬儒宵會這麼想。
聽完了,他又覺得馬儒宵怎麼能這麼好,對人這麼真誠呢,又覺得想笑。
“行了儒宵,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能是探花,那是你自己的本事。”
“這一路上你有多麼用功我和青恩都是看在眼裡的,只怕是連做夢都在看書了,你的名次能這麼高我一點都不意外。”
“是啊。”
段青恩見馬儒宵還是有點不安,幫著一起說;“我與道遠還時不時出來喝喝酒逛逛街,你卻是自從來了京城就幾乎沒出過門,一直在閉門苦讀,這般努力,何須妄自菲薄。”
“沒錯,我告訴你們吧,其實我早就知道我不會考中一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