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用不正當的手段害了段青恩,才能讓對方離開太子之位,即使現在無上皇已經過世,段青恩到底還是當初的那個太子,這件事一被拆穿,他再振臂一呼,難保結局如何。
所以,只有將段青恩踩到谷底,才能確保他們父子的安全。
殺是不能殺的,謀殺皇叔,這個罪名即使是皇帝也承擔不起。
可不能殺,又因為段青恩始終龜縮在府中不惹事,皇帝心中想要將他踩在腳下的心態卻沒變。
好像只有將這位真正正統的前太子踩死,他才能夠真正的高枕無憂。
段青恩:“他本來就喜歡出宮,有好戲看,怎麼能不來。”
神醫點頭:“既如此,就看王爺的了。”
“放心,他既想看戲,我又怎麼能不演給他看。”
穿著一身月白色衣袍的王爺又重新坐在了輪椅上,雙手放在扶手上,衝著神醫一笑:
“一個廢人,這不就是他們想看到的嗎?”
——
萬思媛又跑出來了。
這一次她與段青恩約在了慶豐茶樓,出來之前,萬思媛偷偷躲起來對著銅鏡練習了好幾遍神情,確保自己看上去可憐又無措了,這才心滿意足的換上男裝偷偷溜出來。
段青恩跟萬思青的婚事已經定下,現在就算是誰反悔都不行了。
她現在就是要去對段青恩說一些自己編造出來的話,好讓段青恩之後依舊像是上輩子那樣對她。
萬思媛到了慶豐茶樓。
她看到了早早等在那,坐在輪椅上的耀王。
依舊是那副模樣,相貌好,帶著笑,看著人的時候永遠透露出一股溫和。
可是光有溫和有什麼用呢?
還不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
萬思媛心中想的東西面上自然是沒有表露出來的,她只是猛地紅了眼圈,一副委屈又難過的模樣,上前,輕輕喊了一聲;“青恩。”
段青恩:呵呵。
他的眼眶也迅速的泛紅了,滿臉的欲言又止:“媛兒……怎會如此,我明明是跟你父說了,按理說,他應該讓自己的女兒嫁給我才對……”
萬思媛心裡一喜。
果然,段青恩完全沒有懷疑到她身上去。
她垂下頭,仿佛很無奈一般,低聲道:“是我三妹妹,她父母都不在了,只是一個孤女,祖母和父親一向憐惜她,覺得她可憐,從小到大,她吃的用的穿的,都要比我好出不少,就是怕她受了委屈。”
“這一次的婚事,父親本也想要給我的,只是我三妹妹聽說了是王爺求娶,起了心思,去祖母面前,逼著父親不得不將這門婚事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