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被欺壓著,厲淵的性格也逐漸變態。忍耐成了他的一門必修課,只要對性命沒有絕對的傷害,他都能夠忍受,就像現在,明明被寒風吹得全身冰涼,他也仍舊一聲不吭。
亦棠看著他,心想著這主角也不容易,從下生活在冷冰冰的環境裡。
“唉……”她不由得褪下了自己的披風。
“冷就要說實話,知道嗎?”
亦棠跟個老母親一般絮絮叨叨地說著,一邊說一邊把披風往厲淵身上披,奈何厲淵身材太高,實在夠不到,只好踮起腳尖,勉強用手夠到他的脖頸。
厲淵還是怔怔的,任憑她的手勾住她的脖子,仿佛僵硬了一般。
亦棠正聚精會神地拉著披風,不經意抬頭,猛然間撞間厲淵灼灼的眼。
她一僵,手中的動作不知不覺地停下了。
她看著厲淵深邃的眼眸,大腦里一片空白。厲淵的眼像是有某種魔力,亦棠感覺自己要是再看下去,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吸進去了。
於是她慌忙錯開眼:“咳咳,這李茵容也挺可憐的啊。”
亦棠驚慌失措被厲淵看在眼裡,他盯著亦棠泛紅的臉龐,回答:“是挺可憐的。”
“嗯……你和她關係很好嗎?”亦棠沒話找話。
“一般”厲淵說著,然後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來,帶著點霸道地往亦棠身上一披。
“我不要,你受涼了自己披著。”厲淵的聲音冷冷的,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亦棠望著厲淵的臉,鬼使神差地點了一個頭。
“我和李茵容沒什麼交集。”厲淵一邊給亦棠系披風,一邊說著。
“哦。”亦棠點頭,這句話聽在她的耳朵里有些彆扭,仿佛一種解釋。
“但是她之前送過我一個手帕。”
“手帕?什麼手帕?”亦棠疑惑。
厲淵系好了,放下手:“就是之前和你說過的,繡著兩隻野鴨子的手帕。”
“兩隻野鴨子?”亦棠仿佛明白了什麼。“你拿給我看看?”
“不記得放在哪裡了。”厲淵說得風輕雲淡。
“你……”亦棠氣急。
厲淵思索了一會:“好像在柜子上。”
“柜子上?”亦棠立刻去房間裡柜子上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一方白色的手帕。
亦棠拿在手裡,定睛一看,這哪裡是什麼鴨子,分明就是兩隻鴛鴦。
鴛鴦戲水代表郎情妾意,厲淵接了,就是代表對李茵容有意了。
厲淵這冷麵變態,殺人就頭頭是道,感情上的事是傻子麼?
亦棠很疑惑,厲淵這情商,是怎麼勾搭到那麼多小姑娘的。
厲淵接了手帕,就相當於接受了李茵容的情意。現在,李茵容攤上了何家定親這檔子事,肯定想著厲淵是個開脫的好法子,可是沒想到找過來厲淵反而不“認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