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伸,再退。
……
厲淵再也忍耐不住,眸光鋒利,恨不得把手伸到這孽障小畜生的狗嘴裡。
亦棠看著厲淵滿臉怒火的臉龐和顫抖的手,心中一慌,忙笑著道:“阿墨,別急,我來試試。”
說著,便用手托起厲淵的手,將掌心的糕點送到小灰狗的嘴邊。
“小墨乖,吃飯了。不吃等下肚子會餓的”亦棠俯身,笑盈盈地看著小灰狗,另一隻手緩慢地撫摸著它的毛髮。
溫柔的手撫摸著,又沒了那股肅殺的眼神,小灰狗望著亦棠,頓時安定了不少。
厲淵看著亦棠溫柔的眉眼,眼角也跟著漸漸溫和。
“小墨,要吃飯哦”亦棠把托著厲淵的手再次往前伸了伸,這一次,小灰狗沒有後退。它定定地望了一眼掌心,終是低下頭,乖巧地吃了起來。
小灰狗舔舐著,厲淵只覺得掌心酥酥的,溫潤的感覺從掌心傳達到四肢,很舒服,像是在療傷。
一時之間,他不知不覺將目光定格在了全神貫注舔舐的小灰狗身上。亦棠將厲淵的舉動看在眼裡,臉上蕩漾開淺淺的微笑。
這樣的厲淵,和小墨一樣乖巧。
小灰狗吃完了糕點屑,還砸吧著嘴。溫潤的感覺沒了,亦棠將小灰狗從厲淵懷中抱出放到了地上,厲淵看著跑開了的孽障小畜生,竟然有點留戀。
“咚咚咚……”
“亦棠姑娘在家嗎?”
門外忽然敲門聲起。
亦棠疑惑,這聲音既不像李茵容也不像李大娘,除了這兩個人,還能有誰呢?
她走到門邊,手搭上門閂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打開了。
門前一個裝扮艷麗的婦女出現在亦棠眼前,她不同鄉下婦女一般著粗布衣衫,而是穿了一件妃色的襖袍,臉上撮了厚重的脂粉,雖然不甚美麗,但是在寒風蕭瑟的冬日裡著實算得上濃墨重彩的一筆了。
亦棠對這女子有些印象,她是做香粉生意的葛超的妻子陳巧。她家香粉生意一絕,雖然店開在鎮上,但還是會時不時的回來。
因為陳巧是從茶岳村嫁過去的,而且葛超接手的香粉生意靠的是陳巧的法子,所以葛超十分敬重她這位娘子。不止葛超敬重,茶岳莊上的婦女也十分敬重陳巧,不僅因為陳巧為人大方好相與,更因為每次陳巧從鎮上回來,就會帶上一些香粉回來送給鄉下的婦女們並傳授一些美容養顏的法子。
於是鄉下的人都恭恭敬敬地喚陳巧一聲“巧姐”
之前陳巧回來過一次,眾多婦女簇擁著她,亦棠抱著好奇的心態也遠遠地瞥了一眼。她與她沒有什麼交集,現在看見她站在門口道有些摸不著頭腦了,而且她是怎麼知道她的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