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作勢往亦棠的房間瞟了兩眼。
亦棠面色一沉,一手將厲淵往外推:“小墨在我的房間裡,你找它幹什麼?”
厲淵疑惑,脫口而出道:“那孽障小畜生在你的房間裡?”
聽到這個稱呼,亦棠的面色更沉了。
她討厭厲淵總稱呼小墨“孽障小畜生”“孽障小畜生”的,仿佛輕賤一般,當下便剜了厲淵一眼,沒好氣地道:“對啊,它在我的房間裡。”
正說著,忽然一團灰黑色的身影從裡頭滾了出來,直滾到亦棠的腳邊,然後乖巧地“嗚嗚”了幾聲。
正是厲淵口中的孽障小畜生。
厲淵見亦棠面色不喜,猶豫半晌,終是屈尊蹲下來,難得友好地看著小灰狗,然後聲音柔和地喚了它一聲:“小墨。”
小灰狗還對厲淵心存芥蒂,如今突然見厲淵對自己“示好”只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小灰狗想著還是狗命要緊,當即往亦棠的身後縮了縮。
厲淵心裡罵著:“這孽障小畜生也忒不知好歹了。”
正罵著,準備起身,驟然一抬頭,瞥間亦棠手裡拿著的白色繡繃上漆黑一片。
他不解,指著繡繃問出聲來:“這是什麼?”
亦棠看著厲淵手指的方向,心中一驚,趕緊把繡繃往後藏。
“壞了,怎麼能讓這廝看見我的大作。”
厲淵站了起來,深如寒潭的眼眸,牢牢地定格在了亦棠放到身後的那隻手上。
亦棠的手繼續往後縮了縮,厲淵探尋的目光又往前伸了伸。
她再縮,他再伸。
一時間,仿佛老鷹捉小雞。
幾次三番探尋未果,厲淵終於沉吟出聲:”我看看?”
亦棠大驚,攥緊了手中的繡繃道:“不可以!”
厲淵長眉一挑,盯著亦棠滴溜溜地瞧:“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亦棠:“就是不能給你看。”
厲淵冷哼一聲:“你都和我偷/情了,還有什麼是我看不得的?”
聽到這句話,亦棠的臉“噌”地一下就變了,白一陣紅一陣地,她咬著牙氣急敗壞地罵道:“你不要臉!”
亦棠的胸膛因為惱怒而劇烈起伏,罵完還覺得不解氣。她一個手都沒拉過的“黃花大閨女”怎麼就和別人偷/情了呢?她都和厲淵解釋過多少次了,這死變態怎麼就不信呢?難道這就是他變態的另一個特徵,死磕到底?
亦棠臉上已經掛不住了,再看厲淵,他臉上倒是波瀾不驚,仍舊保持著他那衣冠楚楚、端莊自持的模樣。
亦棠咬牙憤恨,柳眉倒豎。
厲淵臉不紅心不跳地挨近:“既然都偷過情了,那麼我們就應該坦誠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