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掃過,國公蘇震目光陰狠,山澤王神態悠然,刑部侍郎沈念低頭飲酒,其餘大臣面上或欣喜,或憂愁。
朝中勢力,分為兩派。以蘇珈瑤蘇震為首的陳年舊勢力和以太子厲淵為首的,後起之秀。文武百官站的隊伍不同,心中自然喜憂相異。
或憤恨、或欣喜。
千姿百態,皆系厲淵一人
厲淵落座,眾人舉杯慶賀太子歸來,又叫了幾番歌舞雜耍。文武百官邊看歌舞,邊交頭接耳的討論,一個個的心懷鬼胎。
山澤王與厲淵毗鄰而坐,厲淵端起桌上的羊脂玉酒壺為厲湛倒酒。
醇香的酒水汩汩落入杯中,厲淵臉上難得露出謙卑之色,:“叔父,此行外出遇刺是我大意了。”聲音低沉,刻意地壓低了。
厲湛把弄著手中紫玉一般的葡萄,沉穩的目光落到厲淵身上:“無妨,下次小心些便是。只是,紅蘿那丫頭竟失了去向。”
倒好了酒,厲淵將酒壺放回到自己的木案上:“紅蘿?”
厲湛沉然道:“紅蘿奉我之命去懸崖邊尋你,眼下你歸來了,她卻不見人影。各方暗衛都是見了訊號煙花才知曉你的所在之處的,訊號煙花在紅蘿手中,她既放出了煙花,應該同你在一起才是。”
厲淵眉頭皺了皺:“莫非,出了什麼意外?”
厲淵端起酒杯:“意外?”
兩人正質疑著,忽然歌舞聲聽,大殿中倏地寂靜無聲。
“皇上、娘娘,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一個老沉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
厲淵餘光的里,正好瞥間國公蘇震那張老奸巨猾的嘴臉,厲淵嘴角長眉一挑,心中知曉必有妖。山澤王厲湛眉心動了動,不動聲色地將酒飲下。
聶姜皇坐在上首,沉穩地目光掃視全場,對著蘇震道:“國公請講。”
蘇震微微頷首,兩撇鬍子簌動,早已準備好的說辭便吐了出來:“太子如今二十整,已是弱冠之年,陛下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立了兩名側妃,可如今,太子殿下的東宮卻是冷冷清清,一個妃子也無。”
厲淵冷哼一聲:“原來打的是這個注意。”
蘇震說完,大殿裡重新寂靜了下來,太子立妃,本來就有各派勢力夾雜其中,正方反方都想盡千方百計往東宮塞人。
可是厲淵的這東宮,可不是那麼容易進的。
聶姜皇帝在上首思慮了半晌,沉吟道:“淵兒,是到了該納妃的年紀了。”
聞言,上首的蘇珈瑤和坐在下首的蘇震相視一笑,端的是一派同氣連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