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城:“這便是最難辦的了,殿下失去了記憶,並不記得從前的事。”
帳內的兩人交談至此,只剩下一翻嘆息。
紅蘿站在帳外,正訝異地消化著方才兩人的談話,忽然看見有兩人從帳中走了出來,一黑一白,正是七言和百城。
出來的恰是時機。
紅蘿站在帳後,看著兩人走遠,便躲過哨兵的搜查,閃進了厲淵的帳內。
帳中有有人在伺候,那人見了突然闖進帳中的紅蘿,正要驚呼,被紅蘿一掌拍暈了。
紅蘿走到床邊,只見厲淵躺在床上,果真昏迷不醒。
“真是報應!誰叫你對不起亦棠!”
紅蘿低低地罵了一聲,然而罵過之後,心中又湧上了一股可憐之感。
這兩個人,生病的生病,昏迷的昏迷……
噯,好歹是他創造出來的兩個人物,何以至於此。
她搖搖頭,嘆息道:“不管了,先取了血再說。”
於是紅蘿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玻璃小瓶,用刀劃開厲淵的手腕,引著鮮血流入瓶中。
很快,中指般大的玻璃小瓶便被裝滿了。
她收好瓶子,為厲淵簡單地包紮了一下,然後再三看了周圍幾眼,便閃出了帳外。
夜色正濃,城外小客棧。
紅蘿閃進客棧內,將染著紅色的玻璃瓶子放在亦棠的面前。
“幸苦了。”
坐在床頭的亦棠手握著蝴蝶簪,雙目無神,可當她看著那個血紅色的小瓶子的時候,睫毛微微顫了顫。
“明日,我們便走吧。”
亦棠難得地扯出一個微笑,卻也是蒼白異常。
紅蘿點了個頭:“好……可是……”她支吾,不知該不該和亦棠說厲淵的事。
“可是什麼?”亦棠追問。
“有個事……現在厲淵昏迷不醒了,是血毒發作……”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是蝴蝶簪跌落在了地上。
紅蘿一驚:“亦棠,你……”
“可有辦法,救他……”亦棠雙手緊攥被單,指甲深深嵌入肉中。
紅蘿目光閃爍:“有是有,也不是很難……”
亦棠緊緊逼問:“是什麼?”
“你的血。”
亦棠:“拿刀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