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怔了一怔,腦子一片空白。
“是他送我回來的?”
婉婉臊紅著臉,開口問道。
芸香點了點頭,“是的,小姐。”說著這時跑去拿了一件衣服過來。
那是一件黑色的錦服,正是魏昭的。
“小姐是穿著這個回來的,是他把小姐送回來的。”
“唔……”
婉婉又是呆了一下,但旋即立時道:“好,我知道了,你快,快好好把它收起來。”
“是,芸香知道。”
芸香應了聲,當即就去拿了布袋,把那衣服包好,收了。
婉婉秀眉微微蹙起,臉還紅著。這時咬住了唇,她不好奇魏昭把她送了回來,好奇的是自己怎麼好像一點都不知道呢。
她只記得和魏昭那個……想到適才的畫面,婉婉只覺得臉又燙了起來。魏昭那會兒是不是人了些,可她也不至於就昏了吧。
小姑娘蹙了眉頭,好奇怪呀!
但她也沒想太多,這時打了個哈欠,眨了眨眼睛,又來了睡意。婉婉叫過了芸香,向她詢問了幾句,知道沒什麼兒事兒,那上官類也果然如魏昭所說的那樣,並沒回來。
聽了後婉婉安了心,就復又躺了下來,沒一會兒便又睡著了。
*
同樣的的夜裡。
月光瀉下,照著一張寬大的紫檀色的書桌,將其上的一隻金色蟾蜍映的發亮。窗外樹影婆娑,時而隨風發出“莎莎”的響聲。
書房寬闊,陳設奢華,但東西並不多。一張桌子,幾具書架,幾幅畫而已。
錦瑟在其後不常用的書架上,上上下下麻利地翻找著,魏昭則在暗處瞧著那殷王與敵國之間來往的信件,這時錦瑟走了過來。
“皇上。”
她遞給了魏昭一張畫像。
魏昭瞧著接過,展開。錦瑟拿著發光石,照在了那畫中人的臉上。
魏昭隨著望去,但只瞧了一眼,便是嗤笑一聲。
那畫中的是一個女子。其女艷色絕倫,裊娜娉婷,一顧傾國,再顧傾城,冷艷高貴,端莊又肅穆,堪稱絕色。
魏昭瞧了那麼一眼,便抬手示意她收了。
錦瑟應聲,一面卷畫,一面朝向魏昭,“皇上知道麼?”
“不知道。”
魏昭瞥了她一眼,回眸唇邊便又起了一抹嘲諷,“不過倆人勾結已是顯然之事。”
錦瑟放回了那畫,“朝中並無動盪。”
魏昭負著手,望向了那外頭搖曳的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