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點了頭。
“我我自然也怕。”
“是。”
婉婉說著嘴唇又動動,此時那魏昭儼然就是個高高在上的帝王的樣子。他不必說什麼。天壤之別的身份差異,直接便讓人打怵了,婉婉一點也不敢接近他。
小姑娘落下了帘子。
馬蹄 “得得”跑的很快。這一天幾乎沒停過,只是換馬,或黑衣護衛不時給她來點心和水。
不用問婉婉也知,怕是後面有追兵。
但那些都是魏昭的事兒,魏昭肯定能擺平,她不擔心的,她擔心的只有一點,就是魏昭好冷淡啊,她害怕怎麼辦!
她在車中,這小腦袋瓜也幾乎沒閒著,一直想著事兒,但也沒想出個什麼。這第一天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第三天也是如此。
一連三天,她沒看到魏昭幾眼,即便看到了也都是匆匆的,那男人也沒怎麼理她。
婉婉心中就一個想法,那便是,當初拼命換銀票,換對了吧!應該再拼一把,再換一些的。還是錢握在手裡,讓人舒坦啊。
若不然,到了京城,她就走吧,可如此想著,又想起了爹爹。
眼下她是改了命,不會死了。但爹爹兩年後會戰死殺場……
她想“知道”他身份後便求他把爹爹調回來。然後她把她丟在哪都行。
婉婉想想這,想想那,當真是胡思亂想,什麼都想了,這時聽芸香道:“小姐說,他會不會是生氣了?”
婉婉看了丫鬟一眼,知道她說的是她私自帶許凝薇之事。
“倒是有可能,不過,我也感覺不出來。”
直覺告訴婉婉,他就是這樣高高在上,冷冰冰的人。受芸香的啟發,婉婉這時也頗為好奇那晚大殷王府的事兒,於是趁著休息,她掀開窗簾,招呼過來一直護在車旁的黑衣人。
“那日王府,二房的房子燒成了什麼樣?”
她先打聽了這她做的事兒。當初之所以選擇用火,其實也並非是隨意一想。因為前世,那魏昭逃離王府的那夜,王府西方一處卻是無故失了火。
婉婉湊個熱鬧,掩人耳目而已。
事實上,魏昭放火燒那西院的一處宅子,是為了用那火爆的聲音,掩飾部下如深潭撬開底部石縫,取出玉璽的聲音。
那黑衣人極其恭敬,此時誰人都知道這小姐是要做貴妃的,皆是現下便都已貴妃之禮相待於她。
“那宅子是亥時一刻燒著的,屬下與皇……與主人離開之時它尚未燒完,且不知到底怎樣,不過火勢很大,想來不會好了。”
他想問那火是她放的麼?但礙於身份自然沒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