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着星牧的安危,季轻轻再也坐不住,猛的扑到门上,使劲在门上敲打:“来人!快来人!”
她的声音太过急切,外面的佣人怕她在里面出了什么事,很快就把门开了一条缝,恭谨的问:“二少夫人,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二少夫人……
季轻轻的脸抽了抽,毫无疑问这肯定又是顾川华吩咐她们这样叫的,但此刻她也无暇顾及称呼的问题了,焦急的问道:“你看到星牧没有?就是那个常跟在我身边的男仆,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有没有事?”
女佣急忙安抚她:“二少夫人别急,星牧没事,顾总已经将他放回来了,陈医生正在给他处理晒伤的皮肤。”
“晒伤?严不严重?”
“不严重,只是有点发红脱皮,面积不大,陈医生说敷点冰镇过的芦荟胶就会好。”
“没事就好……”
听到星牧无碍,季轻轻这才松了口气。
星牧是为了帮她才惹怒顾川华的,如果他真的晒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她恐怕后半辈子都会于心不安。
“既然二少夫人没有其他事的话,那我就不跟您多说了,请您早些回床休息。”
女佣说完,就重新关上了门,继续将季轻轻关在房间里。
季轻轻望着面前紧闭的房门,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怏怏的转身回到床上躺好。
顾川华摆明了是要软禁她,她现在除了躺在床上休息,早日把额头上的伤养好,还能做些什么呢?
如此躺尸般躺了两三天,季轻轻额头上的绷带终于可以拆了,狰狞的伤口已经痊愈,只等着它结痂淡化。
虽然她当时那一撞,看着头破血流挺恐怖的,但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及骨骼,甚至连缝合都不需要。
她那会儿之所以晕过去了,除了这一撞,更多的原因是因为早上狂奔了一路体力不支带来的低烧,再加上情绪过于激烈所致。
唯一的问题是有点轻微的脑震荡症状,所以她这两天才需要躺在床上静养。
现在脑震荡早没事了,她也不必要再在床上躺着挺尸了。
陈医生给季轻轻拆完纱布,观察了一会儿她额头上的伤疤,才似是松了口气般的道:“伤势愈合得不错,按时擦药,早中晚各一次,预计一个星期后你额头上的伤就能完全痊愈,不留一点疤痕了。”
季轻轻点点头,嗯了一声。
陈医生看了她一眼,斟酌着道:“季……二少夫人,我建议您不要再跟顾总作对了,毕竟你只是个女人,有什么事,受伤的总是你。明知道不可能忤逆得了顾总的意愿,你却偏要跟他杠个头破血流,又改变不了什么,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已经数不清他为季轻轻治过多少次伤,看过多少次病了。
季轻轻垂着头道:“我是人,不是他的傀儡或奴隶,我有自己的尊严,我想要自由,不能他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
陈医生无奈的道:“其实,顾总他心地很好,你如果试着顺从他,也许会发现你现在的生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你既然嫁……嫁进了顾家,顾总他就不会亏待你。”
季轻轻终于抬起眼:“陈医生,你不要再为顾川华做说客了。他所谓的不亏待,无非就是让我在这岛上衣食无忧,像只囚鸟一样过一辈子,生的时候不得自由,等死了,估计他也会把我的尸体埋进顾风鸣的坟墓里,让我和顾风鸣两个,生生死死的时候都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