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流景看著顧雲城,開口說道,聲音清悅,聽著就好似與故友攀談一般。
“殿下莫要取笑臣,臣來看望家妹,前些日子她一直在病中,家父有些擔心,故而臣才冒昧蹬府打擾。”
“哦?太子妃病了?可是嚴重?孤這些日子朝政繁忙,竟是忽略了太子妃,稍後便讓人送些補品過去,太子妃要注意身體才是,莫要再勞心勞神。”
顧傾卿聽了君流景的話,整個人氣得一顫,君流景怎會不知她病了?她一直都沒有出漪瀾苑,就連太子府外的京中貴圈,都知道她病了。
君流景此刻這番說,不就是故意敷衍她?簡直就是羞辱!
呵,什麼朝中繁忙,君流景與葉皎皎在府中粘膩了半個月,真當她死了嗎?
顧傾卿何時受過這般委屈,君流景要她不要勞心勞神,就是在暗諷她不夠大度善妒嗎?
“臣妾謝殿下關懷,妾身身體無礙,殿下安心,妾身會盡好太子妃的職責,好好管教府中僕從。”
顧傾卿冷漠的開口說道,然而她眼眶通紅,明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倔強地看著君流景,仿若他做了多麼對不起她的事。
君流景掃了一眼顧傾卿,好看的眉間輕蹙,薄唇微抿,雖未開口說什麼,可任誰都能看出,太子殿下這是不高興了。
“殿下恕罪,是舍妹不夠體諒殿下之責,臣這就帶舍妹告退。”
顧雲生開口說道,君流景不甚在意,只是敷衍的點頭。
待他們都離開之後,君流景這才注意到葉皎皎的衣袂,瑩白的冰絲早已浸上了點點紅梅,她的手紅腫不堪,手上肌膚已經磨破,血紅一片。
君流景這回倒是真心的蹙眉,心底有了不悅,將葉皎皎帶到了東華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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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葉皎皎咬著唇,忍著疼,淬靈用著太子殿下賞賜下來的冰肌玉露膏,為葉皎皎塗抹。
待上好了藥之後,殿中只剩下了葉皎皎與君流景。
葉皎皎看著臉色陰沉如水的君流景,連忙起身,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
“殿下恕罪,妾今日的事,是妾愚鈍,沒能好好探望太子妃。”
“無礙。是孤將事情想得簡單了,三日後,花燈節,記得盛裝出席,與孤一起,安守本分。”
君流景說道這裡,眸光看向葉皎皎那張誘人呵護的小臉,冷聲說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當知道。莫要因為不慎言而丟了小命。”
“妾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