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棠看著安平郡主那張嬌俏可人的臉,雖然笑著,然而眸底的諷刺一閃而逝。
還真是一個愚蠢無趣的女人。
賭局陸續開始了,在船上,迎著夜風投壺,難度增加了不少,但是卻也讓京中的公子哥們玩出了興致,一時間倒是場面熱鬧非常。
君流景並未去賭,只是懶洋洋的攬著葉皎皎,也並未開口說話。
反倒是葉皎皎,看了君流景幾眼,幾次都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對於密道的事情,要不要告知君流景。
想了想,她還是選擇暫時不說,難得有了一絲放鬆的功夫,不如看看這花燈香河。
然而,還沒等她放鬆,不遠處就跑過來一個侍女,待葉皎皎看清那張臉的時候,頓時眉頭輕蹙,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看來,想消停是不行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命奴婢前來請罪,東邊的船屋.....出事了.....張.....張家小姐被害毀容了,此刻昏迷不醒,此刻太子妃正命御醫診治,奴婢.....奴婢有罪,沒有照看好張家小姐.....”
侍女雨兒一邊哭,一邊跟君流景磕頭請罪,聲音更是不小,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讓大家聽了個清楚。
君流景眸光一冷,只是淡淡的輕睨了一眼雨兒,竟讓雨兒一個緊張,原本故意作出的惶恐表情,此刻倒是變成真的了。
“孤舉辦的花燈會上,太子妃竟如此疏忽,張侍郎家的小姐,為何被毀了容?”
君流景心下諷刺,他倒要看看,顧傾卿究竟在玩什麼戲碼。
“殿下,張家小姐剛剛暈船之後,太子妃便命奴婢去照顧張家小姐,可卻不成想,奴婢去給張家小姐找錦被的功夫,她便被人害了,兇手卻跑了,待奴婢回房間之後,張家小姐就.....請太子殿下饒命,都怪奴婢照看不力,是奴婢對不起殿下與太子妃,這才讓張家小姐.....”
雨兒說到這裡,便一個勁磕頭,看上去就是一個忠心卻犯了疏忽之責的奴婢,然而卻並不是兇手。
君流景抬手讓侍衛去了東邊的船屋,隨後開口說道:“宣太子妃過來見孤。”
君流景深知,張家小姐的事情,一定是跟顧傾卿有關,而且八成,跟自己身邊這個一見到侍女雨兒開始,便有些緊張的葉皎皎有關。
雖然葉皎皎面上不顯,可她放在自己臂彎的手,明顯緊繃著。
君流景冰涼的手指覆蓋在葉皎皎的素手上,指間輕點,只是淡淡一瞥,卻讓葉皎皎心下放鬆。
雖然毀容的事情跟她無關,但是葉皎皎心中知道,這八成是衝著她來的。
她驀然抬頭,看向了不遠處原本要投壺做賭,此刻卻走過來的男子,正是顧雲城。
“殿下,太子妃疏忽有罪責,可臣認為,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要了解現場的情況,還有兇手的動機,儘快排查緝拿兇手,張家小姐是張大人家的獨女,若是在殿下舉辦的花燈會上被害,不明不白受了委屈,這恐怕會寒了臣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