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宋卿,都可以聽出他聲音中的不忿。
蕭川臉上寒意稍退,聲音卻仍然冷硬帶著譏誚:「齊校尉,我希望你能夠看清自己的身份,奴才,終究只是奴才,天生和主子流的血不一樣,再怎麼樣也不會成為主子。又何必枉費心機呢。」
這話可謂誅心之言!所有人噤若寒蟬,連大氣也不敢出。
齊御風的嘴角抽動了幾下,沉聲道:「謝公子教誨。」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蕭川,一字一句的說:「屬下一定謹記!」
然後就帶著那一伙人又浩浩蕩蕩的往別的地方去了。
「去準備湯水!我要沐浴!」蕭川對著宋卿說了句就大踏步的往房間走去。
宋卿猛然想起高鳴和趙良還躲在裡面,差點嚇死,連忙追上去一把拉住了蕭川的手臂大聲說道:「等一等!公子!」
蕭川厭惡這樣的身體接觸,再加上此時心情不爽,條件反射的就猛地甩開了宋卿的手,正欲大聲斥責,可目光一撞上她那雙與一零九一無二致的眼睛,那些斥責的話就莫名的說不出口了,只是不耐煩的說了句:「還有什麼事?!」
宋卿連忙說道:「聽說府中進了賊人,您不去外面看看嗎?」
「沒興趣。」說完就繼續往屋裡走。
「唉!公子!」宋卿阻攔不及,蕭川已經一推門進了裡面。
宋卿心驚膽戰的跟進去,目光飛快的在屋子裡掃了一圈,沒發現高鳴和趙良的身影,想必是聽到她的「提醒」已經躲好了。
「不是叫你去準備湯水嗎?!你跟進來幹什麼?」蕭川見宋卿呆呆傻傻的實在是沒有眼力勁,本來就心情不爽,此時更是惡言惡狀。
宋卿不想惹惱了他,連忙答應,退了出去。只能讓他們兩個自求多福了。
傳了湯水,把一切都布置好。宋卿正打算退出去,蕭川一邊脫衣服一邊問:「彩蝶彩玉呢?」
宋卿只能停住腳步答道:「去前院了還沒回來。」
蕭川皺了下眉頭,看了宋卿一眼,眼中隱有嫌棄之色,但還是撇撇嘴說:「過來服侍我。」
「???」宋卿以為自己聽錯了:「公子您說什麼?」
蕭川不耐煩:「耳聾啦!過來幫我擦身!」
他一邊說話一邊已經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個乾乾淨淨,他今年才十五歲,卻已經長得很高了,宋卿目測了一下,應該接近有一米七的樣子,而且因為長期習武,他的身體並不像是少年那樣的纖弱,而是充滿了力量感的精瘦,宋卿唯一覺得慶幸的是他並沒有用正面面對自己,不然從沒有看過接近成年男性*的她可能會控制不住做出一些失態的舉動。
他卻似乎對這樣在奴才面前隨意的□身體已經習以為常,跨進浴盆之後見宋卿還愣在那裡就忍不住說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過來!」
宋卿正欲說出一番大道理來嚴詞拒絕,突然眼尖看到了他脖子上掛著的紅繩,心中微微一動,就歡快的一溜煙跑了過去。眼睛裡洋溢著可疑的喜氣,讓蕭川莫名的有些發毛。
幸好熱水散發出的熱氣不斷升騰,才能讓宋卿的眼睛不受到傷害。
宋卿一邊用瓢舀著水往蕭川的身上緩緩傾倒,一邊用目光在房子裡搜尋高鳴和趙良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