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鎮舉忍不住偏身過去跟顧彥池說:「彥池啊。這個小子真是不一般啊,你看他這大敵當前卻如此鎮定的做派,哎呀!簡直就是當年的我呀!真是有大將之風啊!」 說完又在蕭川的頭上拍了一把:「你說你小子怎麼就這麼咋咋呼呼的一點也不像你老子呢?!」
蕭川正看的緊張,連與蕭鎮舉頂嘴的空都抽不出來了。
顧彥池忍不住搖頭,自己這個姐夫,年輕時不知道比蕭川還要莽撞多少倍,現在倒好意思來說自己的兒子了。
蕭鎮舉突然嘿嘿兩聲笑,再次湊了過來:「我說彥池啊,你看你每年都會去南嶺啊那裡好苗子多得是,要不這小子你讓給我怎麼樣?我實在是愛才心切啊,多好的苗子啊,放在我手底下,用不了幾年年就可以去沙場建功立業創下一番功績回來了!怎麼樣?你考慮考慮?」
聽到這裡,蕭川眼睛還是牢牢地盯緊鬥獸台,耳朵卻是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
顧彥池不禁失笑:「將軍,你既然知道我每年都會去南嶺,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去了幾年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你是知道這人我是為誰準備的,你覺得還會有比他更合適的嗎?」
蕭鎮舉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齊皇帝那邊的方向,壓低了聲音說:「就確定是這個小子了?」又嘆了口氣,目光惋惜的看著場上正在鬥獸台上與兩頭角狼纏鬥的宋卿有些無奈的說:「那可真是可惜了。」
顧彥池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蕭川莫名覺得父親的語氣有些奇怪,卻說不上來是什麼。此時鬥獸台上正是驚險時刻,顧不得再去想太多,全副精神都關注鬥獸台去了。
時間拖得越久,宋卿的心情就越發沉重,她今天身體本來就不舒服,而這兩頭角狼的力氣卻像是永遠用不完一樣,而且好像還越來越興奮,連原本帶著綠光的狼眼都變成了紅色,讓宋卿十分的不安。特別是那頭瞎眼角狼,攻擊的角度刁鑽毒辣,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它咬住。
兩頭角狼一頭吸引她的注意,另外一頭則伺機而動,她□乏術,高強度的精神集中讓她無可奈何的現出疲態來。
一個不察,被另外一頭角狼吸引住目光,另外一頭角狼猛地從她身後一個角度撲咬而來,角狼的速度快,宋卿的反應也不慢,一個側身躲了過去,突然,手背上一陣劇痛,這痛感太過猛烈,宋卿忍不住嘶叫出聲,連手中的長槍也不由自主的脫手而出,連退幾步,低頭一看,右手手背上被拉出了三條深深地傷口,血肉都翻了出來,滿手都是血,真是觸目驚心。
看台上觀看的大臣們都倒抽了一口冷氣,蕭川更是忍不住站了起來。
遊子晏看到宋卿鮮血淋漓不斷往地下滴血的右手,也是不由自主的把心提了起來。
老十也被嚇了一跳,忍不住低聲詢問:「先生?」
顧彥池微微搖了搖頭:「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