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看著殿前烏壓壓的人頭時,心中就像是有一條暖流流過,他們用那樣殷切而盼望的目光望著自己,好像自己是來拯救他們的救世主。
「各位。想必各位都知道,我們的太子殿下是一名寬厚的主子,就因為這種寬厚,讓別的宮的人認為我們東宮懦弱無能!軟弱可欺!今日竟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接連扣下我東宮宮人!甚至連盼雨,他們也敢在不通過殿下的情況把他強行押在粟央宮!竟敢放言讓殿下親自上門!視東宮如無物!就連太子殿下也不放在眼中!他今日敢動阿喜,盼雨!那麼他日,誰敢擔保我們這裡的人不是下一個?!」
宋卿眼神冷冽,聲音充滿了堅定的力量:「今日之事,與殿下無關!與東宮無關!只是我宋卿個人!若有責罰,我宋卿一人承擔!絕不禍連東宮!禍連他人!若願從者!請往前!」
聽說不是太子的意思,在場大部分人都動搖了,宋卿雖然風頭正盛,但畢竟也還是個奴才,若是真出了什麼事,也不一定真能承擔下那麼大的罪責,當下就有些人遲疑了。
與此相反的,大部分的東宮衛甚至都沒有四處張望,只是注視著宋卿,堅定的往前一步。
那名叫秀兒的宮人白皙的臉龐漲的通紅,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此時正充滿著激動看著宋卿,她是唯一一名站出來的女宮人。
又有幾名宮人一咬牙站了出來。
最後站出來的,東宮衛四十人,絕大部分都是跟隨太子秋獵的。宮人七十四人,也全都是東宮主殿的宮人。
宋卿微笑起來,此時才說道:「此番無論成敗,等我們回來,倉庫內陛下賞賜之物,無論貴重,任君挑選!」
全場譁然!
那些鼓起勇氣站出來的宮人此時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就連訓練有素的東宮衛都被驚呆了,此時全都驚愕萬分的盯著宋卿。半天才回過神來,全都被激動漲紅了臉,大聲應和:「是!謝青公公賞!」
那些選擇退縮,剛剛走到殿門口的宮人們也都驚呆了,全都震驚的回過頭來,等到確認自己不是聽錯了的時候簡直連腸子都快悔青了!
「這個宋青,莫不是瘋了不成?!」
「那可是陛下御賜之物!不說價值!這份榮耀就是不得了的啊!」
「就是隨便給我一件我這一生就不愁吃穿了啊!」
「就算是宮裡的主子們也沒有這麼大方啊!」
「這個宋青真的是發瘋了!跟粟貴妃對著幹有什麼好處!還要貼上那麼多的貴重之物!」
說到最後簡直要捶胸頓足了。
也有人冷眼旁觀:「你們且看他現在如此張狂,待得大禍臨頭,你看他還有沒有命享用那些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