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這些結論發送到群里。
“大夥提高警惕。一有異動,立刻報知集體。咱們好統計敵人的出沒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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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和葆光正商量著回台北。佟彤請他們也向那邊的文物們提醒一下,兩岸故宮同源,萬一乾隆在台北也有臥底,大家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知道啦,一定辦到。”雪晴傷感地回,“我會想念北京的。大家在網路上多留言噢,有空再見。”
民宿里的眾“義工”給他倆舉辦了個小型歡送會——其實也就是個形式,主要是做給那些人類們看的。
文物們其實都是故宮的幾百年老鄰居,只小別了幾十年,根本不算事兒。因此也沒什麼依依惜別的情緒。也就是喝點小酒,暢談一下古今世事。
民宿里的清潔阿姨聽得直皺眉:“現在這些小年輕喲,不好好讀書,就知道吹牛。什麼乾隆年間大案,說得跟真的似的,還不是看電視劇看的,嘖。”
九兒姑娘也賞臉來了。她和葆光性格類似,原本不喜熱鬧(和她所代表的繪畫完全處於兩個極端)。但自從琵琶“修”好以後,每天無事可做,也試著化形外出。
她抱起珍愛的琵琶,說道:“想當年我也差點去了台北。一別經年,不知何時能夠再見。代我向那裡的同伴們問好吧。”
雪晴笑道:“表那麼悲觀啦。我聽說兩岸故宮正在籌備合展呢。到時候大夥都有機會重逢的!”
九兒姑娘雙手輕舞,天籟之音從她指尖流淌而出。
一時間滿堂肅靜。連清潔阿姨都關了吸塵器,側耳聆聽。
美妙的樂聲人人陶醉,只有陳亮一個,對月長嘆,借酒澆愁。
“失戀乃人生常事,”佟彤過去安慰他,“你和葆光姑娘相差太懸殊,還沒開始就結束,免得日後鈍刀子割肉,你應該覺得幸運才是。”
“你懂啥!”陳亮並不知她話有所指,抱著啤酒杯痛哭流涕,“她走了,我這輩子不會對別的女孩動心了!”
佟彤低頭劃拉手機。屏幕上彈出一個英姿颯爽的美女警官頭像。
陳亮怒不可遏:“不要給我介紹了!我是不會動心的!”
佟彤嗤之以鼻:“什麼呀,我發小兒來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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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彤走到僻靜處接了視頻:“喂,梁姐,啥事?”
眼下非工作時間,梁湘卻還是一身警服,想必在值班。
“小彤,快,”梁湘一臉緊張,五官都繃著。跟佟彤也不用客套,上來就問:“老年人急性風疹,有什麼特效非處方藥嗎?我記得以前你姥姥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