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彤一怔,不過腦子說:“像《鐵達尼號》那樣啊?不太好吧……”
希孟:“泰什麼?”
還好他沒看過這個電影。她高高興興往沙發床上一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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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大的小像片刻即成。佟彤迫不及待地接過一看,意料之外中的驚喜。
“太先鋒了吧……”
說不出屬於哪個現代流派,大概是他本人就足以成為開宗立派的宗師。
寥寥幾筆淡色水彩,並沒有細緻地勾勒她的面貌身材,而是以一種極為隨性的方式組合在一起,組成了一個慵懶的體態。
若是脫離情境,乍看之下,這體態可以是任何一個年輕女人。但只要佟彤拿著它同框而站,任何人都能立刻看出來,畫的就是她本人。
肖像中也沒有精細的五官,只勾了幾筆很寫意的線,讓人聯想到少女的明媚微笑。
其實並沒有用到太多的技法。屬於那種大巧若拙的作品,外行人看了可能會說:“我也能畫!”
但真正能把這麼簡單的線條繪得神韻萬千的,佟彤數了數自己認識的各位大觸,怕是無一人能達到如此境界。
她等顏料干透,珍而重之地將小像夾在兩張塑料紙中,收到錢包里。
“這就是你的傳呼機啦?”
他點點頭,“哪日這上面的線條若有細微變化,就是我呼你。”
佟彤得隴望蜀,摟著他脖子問:“那要多久嘛?”
他洗好畫筆,想了想,朝她一笑:“下次展出的時候,估計還有機會到外頭鬆快鬆快,那時候再來找你。”
佟彤臉上黑氣瀰漫。
“親,那至少得是二十年後。”
他的時間概念還沒完全跟人類同步,隨口問:“怎麼了?”
佟彤善意提醒:“那時候我小孩可能都高考了。”
輪到他臉一黑,撂下抹布,問:“你跟誰的小孩?”
佟彤哼了一聲,不說話。
一張桌子抹了一刻鐘了,那抹布才走了三分之一的旅程,又停下了。
他跟那抹布大眼瞪小眼,看著桌面玻璃上反射出來的自己容顏,過了好長時間,才恍然大悟地笑了笑。
“那我爭取早一點。”
佟彤問他:“多早算早呢?別告訴我十年……”
見她還不太滿意的樣子,他只好再壓縮一下自己的時間概念:
“我儘量想辦法早一點。”
佟彤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