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很沒底氣地互相看一眼。
本來好好的在康莊大道上飈了幾千年的車,誰知半路突然出現個搶方向盤的,宣稱自己才是正牌司機,要把這破車拆了重新裝。
當然是換了誰也不干。
可是那搶方向盤的力大無窮,大家戰鬥到此刻,都已經有點精疲力竭。
總不能……靠運氣吧?
賭蠶叢會不會像太陽神鳥一樣“幡然悔悟”,為了看得見摸得著的麻將熊貓龍抄手,放棄毀滅世界的大業?
張浩然還在擔憂蠶叢修改歷史的後果:“一點點的修改沒問題,咱們都能接受。可是他這個工程量太大,是要給整個華夏文明脫胎換骨,那肯定得引起一連串的蝴蝶效應……到時候故宮肯定是沒了,換成什麼樣的鬼屋咱也不知道,我媽是不是我媽都另說。雖說到時候咱們都會被更新記憶,不會覺得失去什麼吧……但,但總歸是……那個詞叫什麼來著?看小說的,BE……”
他羅里吧嗦地試圖活躍氣氛,直到希孟輕輕做手勢打斷他。
“……幹什麼?”
希孟猶豫了一會兒,輕聲問他:“科學院不會什麼預案都沒有吧?派你過來之後,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
今天早上張浩然談起自己過來出差的任務時,一句“保密條款”就打哈哈忽悠過去了,誰也沒細問。
張浩然有點尷尬:“這個、這個嘛……既然是保密條款……”
希孟直截了當地打斷他:“是不是找到關閉次元通道的方法了?”
張浩然愣愣一點頭,放棄賣關子,小聲說:“是。”
那個胸針狀的“干擾器”,其實就是一個小型的關閉異次元能量場裝置,是張浩然自己鼓搗出來的,作用十分有限。
文物危機爆發這麼久,如果科學院的所有產出就僅限於一個試用期還沒過的實習研究員做出來的小玩意兒,那國家每年白撥那麼多款了。
負責外聯的工作人員手機突響。幾個人湊在一起,和手機那頭的人小聲商量著什麼。
有人抬起頭來,面色凝重地說:“各國專家基本上都落地了。他們匯報,自己本國那裡的情況也突然惡化,像咱們這裡一樣……他們呼籲,加快研究落實關閉計劃……”
佟彤臉色一下子黑了:“什麼關閉計劃?”
不是她想的那種吧?而且居然起了個這麼隨性土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