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從來都不搭理他,趙添有時候還會跟他懟上兩句,今兒不知怎麼心情挺好,不光沒懟他,還問秋風:“秋老闆,聽見沒,要包一個不?”
秋風咬著鱈魚腸:“我勸你學習。知道下次月考啥時候不?”
趙添:“……操。加五十塊錢精神損失費!”
秋風點頭:“找賀朗要去。”
趙添:“……”
後排幾個人開始起鬨,幾個人吵鬧了一陣子,沒多久就上課了。
當天晚上,程逢照常送秋風回家。
一路上他都沉悶著沒有說話。
程逢平常就已經夠安靜的了,這種時候更是安靜得好像不存在一樣——剩下的那點兒微弱的存在感,都在掙扎著表達:我不高興。
我不高興,快來哄我。
恨不得把這八個字寫在臉上似的。
秋風拆了塊巧克力:“程逢,吃糖嗎?”
程逢搖搖頭,看上去更不快樂。
太好懂了。
“你心情不好?”秋風問他,“怎麼了?”
程逢又搖搖頭。
秋風:“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
“沒事。”程逢說,“你到家了。”
他加快腳步上前,按下了秋風家的電梯。
秋風:“……”這什麼臭脾氣。
他把秋風一直送到電梯裡。
女孩子一個人回家確實危險,電梯裡更危險,容易出事。
所以程逢會一直看著秋風,確保她安全地回到家裡。
他大概在氣她和別的男孩子關係好。
最氣的還是,自己連說點兒什麼的權利都沒有。
秋風不知道怎麼哄他,又覺得他這樣鬧彆扭的樣子還有點兒可愛,還要費勁去憋笑。
她笑著去開自己家的門。
程逢這次連“晚安”都沒主動說,站在電梯門口。
他去按電梯,但目光分明是看著她的。
像是在期待她先說“晚安。”
而秋風決定不說,一來懲罰這人無理取鬧亂生氣,二來嘛,也好再看看他生悶氣的可愛樣子。
秋風笑著拉開家門,走進去。
啪嗒。
踩進水裡的聲音。
秋風:“……”
她低下頭,看見自己的家裡一片水漬蔓延。